沈凉月微微侧了侧头，露出白天鹅般修长白皙的脖颈，甜蜜的玫瑰香气飘散在衾枕间，在不知不觉间，那个如一张白纸般青涩笨拙的花苞已经被浇灌得惊艳盛放。

贺明风俯身去吻他的耳廓、耳垂、嘴角、嘴唇，沈凉月唇间浅淡的烟草味在这一刻显得分外煽情，他知道这是沈凉月爱他的方式——毫无保留地让自己也沾染上他的味道。

世界上也许没有比沈凉月更好的爱人，因为他的小玫瑰是可着他的心长成的。贺明风突然福至心灵，人们表达爱的方式不尽相同，皇后对顾云深的管教是爱，沈凉月对他的放纵也是爱，他深爱着这样的沈凉月，也喜欢沈凉月这种爱他的方式。

沈凉月趴在窗边向外望，这个荒芜的星球上已经被郁郁葱葱的鲜绿覆盖，他看出这些带刺的枝蔓是玫瑰的枝条，等到这爬满了整个星球的玫瑰盛开时，一定美如幻梦。

“在想什么。”贺明风端着红茶走过来。

“我好像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去看玫瑰的藤蔓。”沈凉月抬手拨弄沿着窗棂随风摇动的幼嫩绿叶，“你说，没开花的玫瑰，是什么？”

贺明风低头吻了一下沈凉月的肩膀，低低道：“是什么？”

“是荆棘。”沈凉月眯着眼睛看向远处，“其实每一朵玫瑰，都是从荆棘中开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