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其实都很喜欢,他会被假蚂蚱吓得大叫,钻到贺明风怀里,也会戴着草戒指脸色飞红、咯咯地笑,他什么都有,反而并不注重礼物的贵重与否,更在乎的是心意。可现在,那些小玩意儿贺明风再也拿不出手,沈凉月的追求者们个个出手大方,他这个未婚夫岂能被比下去?更何况,矜贵的帝国之月就应该用最好的东西。

他兴冲冲地从湖区赶向沈凉月家,迫不及待地想把玫瑰小屋的钥匙送到它的主人手上,就像幼时捧着母亲做的蛋糕,期待与最好的玩伴一起分享这份甜蜜和快乐。

下午两点,沈凉月倚在软垫上,留声机里放着华尔兹,雪白的猫咪趴在他的膝上打盹。半旧的黑胶唱片机有一种特殊的音质,高音不刺耳、低音更圆润,隽永而富有韵味,这种有点噪杂的模糊音色很难形容,沈凉月喜欢称之为“时光的声音”。阳光斜照在落地窗上,树影摇曳、光点斑驳,这是典型的贵族omega的午后时光,优雅悠闲,沉静得令时间都舒缓下来。

右脚轻轻点地打着节拍,这首圆舞曲正是在他成人礼上和贺明风共舞的那一支。那时候,沈凉月一个人站在舞池边缘,如同一只雪白神秘的独角兽、或是戴着水晶王冠的白天鹅,以狩猎为天性的alpha们就像森林中的猎人,在不远处握着弓矢逡巡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