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些男子气概来,再大声些。胸挺直,收腹,气沉丹田声音喊出来,气势夺人一下。来,再试试,试试。哎呀你看我干嘛!试试。”
左挚:“......”
几次宫里传召湘安王,都是派这个小太监来,他并不是楚珵殿里近身侍奉的那几个内宦之一,如此便也不十分清楚叔侄俩平和笑脸表面下的暗流涌动,每每与左挚碰面,都很敢说,眼睛里亦能看出来浮象之上的天恩独宠。
比如这般,夜晚独召湘安王,皇帝每每都会从宫里派轿,似生怕湘安王进宫这几步路累着。
左挚踌躇满胸,想敲门又不敢,被小太监调侃几句也只能硬咽下去。
踟躇再三,抬起了手。
门却从里面开了。
楚岸一脸春风得意,低头整理衣襟。
左挚表情如同吃了黄连,垂头认错:“王爷,末将知错──”
“行了。”湘安王神色颇有几分快意,不予计较:“还请公公带路。”
“王爷请。”小太监侧身让开道,临行前朝左挚眨眨眼睛,眼神中有几分揶揄。
左护卫心惊,抬袖擦汗。
端坐于轿中,楚岸左右看看,眼神轻蔑,许是因着心情好,轿帘外,隐约透过帘缝卫兵明晃晃的刀戟羽箭都顺眼了几分。
若寻起缘由,还不是在温柔乡中占尽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