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岸,不可沾染楚岸,十年来怕是讲得你耳朵都要起茧,连我都说乏了。”
“如今倒好,甫一沾上他,果然没好事。你被他掳走不说,怕是明天日头东升,你善妒的好名声都要传遍大街小巷。好好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都是搞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邵郁底气顿时失了三分,心想,短车辕的御赐消息传得这么快么?当时不过就是皇室宗亲在席间,那些宗亲如此长舌的么?圣上御赐的旨意都还没有下来呢!
邵郁不复方才嚣张气焰,嗫嚅,小声道:“就是,就是圣上旨意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的。”
“还不能说明什么?”紫契更加惊愕了,“圣上赏赐合欢糕,这就是圣上的旨意了。巴巴地捧着踮着脚翘首以盼,捧着就算了,还要包着护在怀里,我叫他进去他偏不进,平白站在阁门口叫过往百姓议论。一个王爷,成什么样子!”
邵郁更是听得一头雾水,懵然,“啊?”
“你要给他教训──”
紫契看看左右,生怕赶车的马夫听去了狠命压低三分声音,却又气,气不打一处来,声音不免带着七分咬牙切齿,合起来便是十分恨铁不成钢,若是湘安王本人在眼前,怕是早被紫契用银针扎成了筛子。
“你要给他教训,关起门来在房里就成了,做什么都扯到人眼皮底下?”
“如今他都说了,不再纳妾了,姿/态低到了泥里,只求你莫要再往娘家跑。娘家人如何给他脸子,他也认了,只求你看在圣上劝和的份儿上,别再跟他闹别扭,圣上讲了,合欢糕若是放凉了还没有动,就拿你们俩是问。
“你是跟他使得什么性子,还要闹着不回府?就算你要回阁里,就不能等应付完小皇帝这一茬再说么?”
邵郁深呼吸,手都气抖了,好半天未能恢复如常。
紫契狠狠闭了一下眼,从牙缝里往出一个一个挤字:
“还是,这是你求之不得的,闺房意趣?郁儿,我自认待你那份心意天地可鉴。十年了,你不理便罢了。你这是在扎我的心?”
百口莫辩的邵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