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这一主一仆,怎恁坑人呢?
“啊?”楚岸好笑,“认了三哥,你就只会哦,嗯,啊了?一个字一个字的蹦?能不能讲些别的?少时一张小嘴犀利不饶人,骨子里的明媚、恣性都压制没了?”
邵郁再次:“呃......”
还是一个字。
“你再一个字一个字的讲,我可就真要罚你了。”
楚岸一个施力,掐着邵郁细如拂柳的腰便将人压到在榻上,整个身子都覆了上去,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几乎是恶劣地吹着气,“狠狠地罚。”
“罚到你长了记性。”
“再也不敢跟三哥装不熟。”
邵郁穿得实在少得可怜,两人相距又极近,两团丰盈柔软在男子的胸膛下厮磨着,磨了两磨便磨红了女孩子的脸颊。
邵郁羞红着躲开,“三哥......你先起来一下。”
“起来干嘛?起来叫你跟我装不熟?还是起来叫你逃了这屋子?大晚上的再换三回屋子,你还睡不睡了?”
邵郁声音极低,细听糯糯的,“睡。”
还是一个字。
“睡便好好睡。”
湘安王没有起来的意思,拖着她的腰反而将人勒过去,紧紧地掐着不给放,“那便就这么睡。”
邵郁呆了一下有些怒,耳朵簌然红了,“这样如何能入睡?三哥你是将我当成软枕了?”
“我将你当成能安寝的王妃。”
楚岸想起方才邵郁都要推开门了,居然能临时打退堂鼓再另寻屋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湘安王瞧着怀里的“准”王妃,从牙缝里一字一顿道,“郁儿我告诉你,别试图料想着三年才能同膳,五年方能碰一下手,十年方能香一香小脸,更不要提英雄末路美人迟暮方能行帐内之事......这太慢了!我不同意。”
邵郁:“......”
久不和三哥贫嘴,邵郁都要忘了少时楚岸这番逗弄她时打诨乱扣的帽子。
“你这都说的什么?我听不懂。”邵郁试图装傻。
“听不懂?”
楚岸回味方才的事,压了这几日的火一起涌上来,“那我话就讲的直白些。郁儿,我不管你如何慢热,如何要用许久的时间考验一个人。如今这个人变成三哥了,便要按照我的规矩来。”
不是,先等等。
她要先掰扯掰扯。
邵郁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奈何楚岸丝毫不放,甚至还扣住了美人一双玉腻柔滑的腕子,邵郁不得法,便只能挺着格外饱满处的两团丰盈,迎着楚岸灼人的视线为自己辩明。
“三哥,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硬扣来的帽子,怎的谈着谈着,还真就当成我说过的话一般?”
楚岸眼含笑意,小机灵鬼你终于上钩了,不是要掰扯么?任你掰扯。
楚岸赏罚分明,“怎么讲?我哪句说错了?”
邵郁闭上眼,心里默念好几句清心咒,忍了半天脸仍簌红不止,无奈睁眼道:
“你哪句哪句都说错了。我没说过。”
楚岸循循善诱,“没说过什么?”
邵郁忍着脾气:“没说过要三年、五年、十年、甚至什么美人迟暮之类的话。”
楚岸:“说具体些。三年、五年、十年的什么?干什么?”
邵郁:“......”
“总之没说过!”邵郁侧过头,生硬道:“谁要用一辈子来考验一个人了?”
楚岸装作脸色一变,突然想起什么来,“难不成郁儿不要考验了?觉得谁合适便嫁了?”
“没有!”邵郁被磨崩溃了,“别提考验了。”
楚岸满意瞧着邵郁。
这钩子,终于咬结实了。
重逢后,两人相处邵郁每次都冷冰冰的,陌生得很,不撒娇了,不明媚了,不苟言笑了,每次都绷得很紧。
如今这面纱,楚岸瞧着还是覆着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