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千古诗作。既然你不是很想要。那只有便宜别人了。”
“左挚,即刻点将,分成四路,一路快马加鞭探进胡宝儿侍卫营连。”
“二路去找那溪水去寻那活鱼,就算不为胡宝儿,我自有用处。”
“三路跟我一起,乔装探入绯云山脚下村镇洛霞坞。胡宝儿总不能住在山上,还是要穿衣吃饭。”
“四路为宣壹、肖一岚,他们赶来后就命二人堵在出山口。凡是人,许进不许出。”
左挚一一领命,一一安排。
邵郁七宝一路作为先锋先行探路,影卫脚程快作为二路,三路楚岸带队。
祝恤纬踟躇这半晌,终于在一行人踏入洛霞坞熙攘的街道时,绷不住了。
“王爷,其实我──”祝恤纬向来稚言无忌,在楚岸面前有什么说什么,如此磕巴还是头一糟:“若是有美酒佳肴配好诗,王爷尽可以提要求。”
所以先前应允的游记,不会不作数吧?
祝恤纬一双眼巴巴望着楚岸,很是凄楚。
楚岸:“......”
“再点一盘。”洛霞坞一家酒楼中,李四巧嘴巴里嗦着筷子,活像三天五顿没吃饭:“看在我老人家如此凄楚的份儿上,再点一盘炒青豆。真的没吃够。都不求有美酒佳肴,也不求有歌舞伴奏助消化,更不求大鱼大肉,给个饱吃该不过分。”
本就是违背命令非要追来的,并未转道直去找湘安王,小月依然不敢做主,抬眼望向紫契。
路上已将李四巧所言止根汨与紫契一一说了。
邵郁还是昏迷不醒,歪在小月怀中,气息倒是比先前安稳顺畅不少,紫契中途喂了一粒药丸。
“他要你便给他。”紫契被人磨烦了,脸很臭:“再点三个白馍五个烧饼,再吃不饱就再点。”
饭桶一个,邵郁救的哪门子朝廷匠人。
终有一日将人给了楚岸,只怕湘安王那两成银两供给都要被这鸟窝老头吃穷。
紫契所有厌烦都写在脸上,李四巧一把年纪,脸上皱纹里全是沧桑,心思全写在眼神里,自然都看懂紫契不待见他。
李四巧却一脸只要给吃喝就行蛮好打发的模样,乐呵呵的朝店伙计新上的炒青豆伸去筷子,右手拿着白馍,吃的满嘴菜油。
“巧爷爷你慢些吃。”小月笑着把汤羹推过去:“又没人跟你抢。这般狼吞虎咽是作甚。”
“姑娘,不快些吃不行啊。等下怕是吃不饱要饿肚子。”
李四巧用筷尾指着远处一桌人:“瞧见了么?那桌坐着的人看着很像监督我们干活的兵士。”
老者塞给小月一个白馍,抬手挡住嘴,用接头暗号的语气低声道:“姑娘,你也紧吃,他们走了我们便要跟着。你这将军的毒要紧。”
紫契顺着老者指的方向看过去,立刻眉头紧锁。
这些人,看起来倒像非中原人士。
他们左手执筷,且使用不是十分熟练,单手撕扯羊腿却是异常利落,那桌杯盘浪迹,满是吃过的羊腿与鱼刺。
小月咬了两口馒头,低声道:“他们不在谷中解决午膳,却不辞辛苦来这里打牙祭,着实可疑。”
李四巧嘴里嚼着青豆点头:“嗯嗯嗯。”
“那个什么大夫,你别看了,也紧吃。”
李四巧用自己夹过炒青豆的大油筷子,猛夹一个白馍递过去,登时白嫩嫩的白馍上两个筷子印。
“我吃过了,不像前辈这么饿。”
紫契举着馒头全是艰难,终是难以下嘴,满脸嫌弃放下带筷印的馒头,“那些人脚程速度如何?”
能不能追得上?
毕竟要遮遮掩掩不被发现,即使有李四巧带路,还是先问清楚好。
“甚快。”李四巧下箸如飞,嘴里难得有缝隙能说话:“我逃走前,把他们的饭菜中下了足足十钱巴豆。否则只怕会被追回去,皮肉都要被鞭子抽开。啧啧,三钱便能裤子都提不起来,更别说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