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啪!
第二软鞭狠狠抽在楚焺左脸。
疼的他捂脸一阵哇哇大叫:“找死啊你!竟敢抽我,知道我是谁么!信不信我找人把你这凤觞阁端了!”
“──教你如何跟人讲话。”邵郁道:“张口就咒人早亡,这是你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出口该有的教养?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还扬言要端我的地盘?哪天有空,我怕是要拦住康平王问一句,他的小世子口出狂言,还故意挑我的地盘要杀人,我倒是该不该管上一管?如此一来,康平王上次求我的事,不帮也罢!”
楚岸挑眉。
等了这许久,绸缪了这许久,不想阴差阳错叫楚焺钓出来凤觞阁阁主。
若他施为,恐怕不能这么顺利。
上月十五,街边匆匆一瞥背影,楚岸就起了疑心,眼前美人正脸果然如他所料。
更像。
尤其生气的样子。
粉面恚怒,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甚像。
楚焺色厉内荏:“你少来!我才不信你说的话!你一个江湖白衣,怎的可能认识我父亲!来!快来!你们全上!把这个阁主给我逮住,重重有赏!”
周围霎时蹿出四五个持剑壮汉,个个膀大腰圆,几声怒吼,同时朝包围圈中的白衣女子攻围而去。
邵郁一个冷觑,身形化作几道虚影,打斗间只见软鞭甩来耍去,神兵交击,头顶树叶被打落震落很多。
楚焺对着倒地不起的黑衣大汉拳打脚踢:“起来,都给我起来,别装死!一个弱女子你们都打不过,平常的威风都去哪儿了!”
“那不如你回家去问个明白。”邵郁不紧不慢顺好鞭子折成一圈一圈:“你怂胆上天,要弑皇伯是否逆天,还可问你父亲是否有求于我。”
“你给我等着!”楚焺边跑,三不五时回头:“这事没完!等我搬救兵回来着!有你好看!”
那些爪牙亦扶腰托着腿,跑得无影无踪。
“阁主为我招惹了这个小鬼,怕是无法善终。”
楚岸扶着胸口从地上直起身,拂掉衣袍沾染的落叶。
“算楚某欠阁主一个人情。”
邵郁从头到脚,一尘不染,谪仙一般一身洁白,却目不斜视,迈开步子打开双臂,打算就此轻功飞走,似没听到湘安王说话一般。
却中途被人扯住白衣一角,鞭子亦被人拉住,两人之间各执鞭子一角,各自对峙。
楚岸邪魅挑眉。
邵郁回头,不失礼仪,却语气很冷:“还请公子松手。我们,不熟。”
“不熟么?”楚岸笑,单手执鞭举起,道:“阁主面容颇似我一位极要好的朋友。况且你还救了我的命,不熟也熟了。若是赏脸,可否随我回王府,小酌两盏茶?”
“救你的命?”
邵郁睫毛下垂,眼神示意楚岸的腿:“你并没有中毒。行动也没有受限。所以才骗过了那小孩子。既如此,我刚才只能算是肃清我凤觞阁地盘而已,不算帮你。公子,走好不送。”
绕过他,邵郁施力拽回鞭子。
“姑娘且慢!”
楚岸挡住邵郁去路,却仍是一副笑脸:“我说错了,不是像。而是觉得你就是我那位好友。能否问姑娘芳龄?”
郁儿该是比他小上五岁才对。
十年来,或许楚岸失望太多,凡是外出,街上背影神似的女子,他都要追上去看看,再无数次遗憾跟人致歉。
对待女子亦一向恭谨有礼,从不越距,真真是一个鸿轩凤翥的君子。
皇家家教甚严,从小就被关在家里读书认字,惟一不妥顽劣之处,便是年幼与邵郁一起摸鱼过溪顺鸟蛋,像再三阻拦女子强行过话这般荒唐事,还从未做过。
所有的顽劣促狭柔哄珍惜,亦只对邵郁。
匆匆一瞥,希冀火焰再次燃起,在他眼中,世间万物皆以远去,唯剩那双他永世不能忘的双眼。
心中有股执念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