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绝交!小郁子!你太过分了!”
紫云:“......”
楚岸忍无可忍,哐啷一声踹开门。
冷不防破空声传来,楚岸冷静避开,衣裾翻飞,小月扔了茶盏,利索拉开紫云。
“哎呦!这是什么啊!扳死我啦!烫死我啦!”
小二一身狼藉,吱哇乱叫,脚边踩着小月刚才丢的茶杯托盘,脖子上还挂着一只男人的靴子。
东方沐的靴子。
用来丢将军的靴子。
小月捂脸。
紫云一张俏脸如那夏日暴雨倾盆之前如墨天色。
东方丢了一只鞋,大爷一般踹在椅子上,
正叉着腰,表情很是一言难尽,“紫,紫云?”
“小二你先给我下去。”小月绕过地上那些狼藉:“先赔偿了这些损失,尽管去把东西重新做了送来。”
“您瞧这都是什么事啊!”小二叫苦不迭:“怕是还要扣我的工钱呢!我怎么这么倒霉!”
“那便连你被扣的工钱一起赔。总之不能让你吃亏就是了。”
小月认命收拾烂摊子。
楚岸却不管现下如何混乱,拔脚进了一片乱糟糟的内屋,不由分说直接抢人出来。
楚岸握着邵郁双肩,从头巡查到膝盖,柔声问:“有没有伤着?”
“我没事,我──”邵郁只来得及说出这几个字。
“小郁子!你又坑我!”
东方沐咬牙切齿,左右找来找去,单脚跳着来了门口,却看到自己那只鞋被小二甩在了燕窝汤中,沾满汤渍。
楚岸眼底愠怒,冷冷瞪了东方一眼。
“三哥,我真没事。诶,三哥──”楚岸直接背起邵郁。
“真的不用背了。我没事。”
“先去我的屋子。”楚岸道,“我有事情要问你。”
东方沐受气窘窘,“紫云,我──”
“你闭嘴!”紫姑娘只感觉天灵盖刺刺做疼。
“他,明明是他,全怪那个小郁子!他,他,他算计我──”东方沐手一指,却指空了。
楚岸早背人回自己屋子,哐啷关上门。
“关人家什么事?”紫云上来就揪耳朵,将东方沐赶回屋子,依样哐啷关上门。
“嘶──疼疼疼疼疼!”东方嘴眼歪斜:“紫云,可松些吧,要掉了。”
“你干嘛总跟邵将军过不去?”紫云转着圈拧。
气。
太气了。
“分明是他跟我过不去!”东方义愤填膺:“他拐你的帕子,还总是叫你来看我出糗。居心不良!分明是我的情敌。”
紫云越发下了狠力:“那按你的意思,我该躲着你,凑上去邵郁公子才对?”
嗯?
东方不顾疼了,眉毛鼻子舒展开,一双眼睛格外有神:“你的意思是,不是他特意叫你来的?”
东方沐晃晃桌子上紫云放的药材,小心猜:“是不是路上你们碰到了,邵郁告诉你,我吹了一宿夜风,你特意买了药材看我?”
“不是!”紫云咬牙,气冲冲收手,自己耳根却红了。
“嘿嘿。”东方一只脚没有鞋,还是一跳一跳,颇为滑稽:“还是我们家紫云知道疼人。”
“要死了你!莫要再说了!”紫云塞过去一个帕子堵嘴。
“──莫要在笑了。”隔壁,楚岸递来一盅茶。
邵郁捂着肚子不停:“哈哈哈哈哈哈。不行,我还要再笑一会子。这下若是接茶,肯定全噗出去。”
“你故意的?”楚岸问:“那个东方沐看起来很精明,居然能被你算计?”
“三哥与东方沐没有交道,竟能看出东方很精明?”邵郁还在笑。
楚岸道:“时时都要把算盘带在身边,就算不是真精明,好歹是能算清账的,脑子能混账到哪里去?”
“三哥还是一如既往,眼毒的很。”邵郁终于不笑了,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