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
“──整座栈已经被我包下来,谁敢嚼舌根?”楚岸笑着带上房门。
嘻嘻哈哈一阵打闹,总算关上房门,左挚轻咳一声:“王爷?”
甫一出来,丢给他一件男人的靴子是作甚?
莫不是从邵将军的屋子里偷出来的?不然为何是从怀里拿出来。
“查下郁儿逃婚,丢的是什么靴子。”楚岸言简意赅。
“然后?”左挚有些摸不到头脑,“与这个靴子有什么关系”
“这个靴子是让你查下郁儿本来的脚长。有些事我想弄清楚,”楚岸嫌弃,“下次你再这么笨,就老实留在落月镇跟着那蠢县令。别跟着我。”
“是,属下遵命。”莫名顶雷,左挚不敢言怒。
隔壁房内。
邵郁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黑漆漆的眼睛,长吁一口气。
幸好。
糊弄过去了。
不自觉摸了腰上一把,邵郁只觉紫契的草药似也没那么立竿见影,这回疼得偏长了些,药石渐渐压不住了。
一墙之隔,湘安王后脑抵在木门上,心头疑惑更重。
楚岸好几次想要告知邵郁,想与邵郁讲明白,那档子事,似不是那样的。
哪来的精神委顿,双眼无神,又不是被妖精吸去了元神。
虽他没有经历过,但已将及冠,楚岸已不似邵郁那般稚/嫩懵懂。
男子在榻上都是无魇凶野的,食髓知味过后,据说第二日,多半会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只是楚岸心头顶着那个疑惑,如何能将男子间的那些话,坦然讲给他的郁儿听。
怕是邵郁会羞死,再也不理他了。
*
“紫契,在这儿。”天色将明,东方沐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伸手掸掸肩旁深重露意。
“看你的眼皮都睁不开。”紫契端着一个小药瓶:“闻闻这个。提神。”
“阿──”嚏。想起自己在盯梢,东方赶紧捂住嘴。
这个喷嚏若是打了,若是将人吓跑,自己岂不是白被露水打了一夜?
“邵冼呢?”东方还是哈欠连天。
“那边。”紫契伸手指指。
高墙上,邵冼远远招手。
“会不会人家已经得手了?”东方泪眼婆娑,十分想打盹,托着腮帮子强撑,“说是早上,会不会是烟雾弹?不会等了这许久,其实东西早被人取走了吧?”
千万不要!他的小金库。
“没事先与邵郁说好银两真是失策。我亏了亏了亏了亏了。”
东方瞬间没了精神,悲愤望天。
紫契摇头,“你真是没救了。”怎能如此爱钱?
邵郁真是交友不慎。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娘的交友不慎。”东方冤的不行。
幸好东方沐有紫契,才没有冲过去砸绸缎庄的店门以此泄泄心头冤屈。
紫契凉凉道,“紫云不喜未来的夫君太过财迷。”所以还是收收你的算盘和埋怨。
东方沐只老实了眨眼的功夫,小声嘟囔,“但是老丈人喜欢。”
紫契被噎狠了,身形踉跄半步,“我叔父并不爱财,只是喜欢生财有道的后生。毕竟他只有一个女儿,自是要替自己百年之后,女儿的归属做打算。不能让女儿跟着夫婿受穷而已。”
侧重不同,兄弟你是否哪里理解有误?只看到了银子?
“我东方府有的是银子。用不着受穷。”东方沐可悲愤,“紫云若是肯马上嫁我,我可以许诺她天天用燕窝漱口,珍珠做碗,孔雀毛做被。”
紫契:“......”你醒醒。
为何总是抓不对重点。
难怪紫云总是埋怨东方沐少根弦。
这架势,何止。
“我寻摸着,似乎距娶到紫云的那路,更近了些。”东方忽然斗志昂扬,“紫云最近见我,一直在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