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送了一堆,耳朵总算幸免于难──心上人哪里都好,就是生气起来不放过耳朵,偏要揪。
这可如何是好。罪魁祸首还是那个邵郁!所以该秋后算账,该许的金库银山可不能虚了。
东方沐笑容满面,端的是和颜悦色,“我有急事找你们家公子。”
“诶!东方少爷!”六宝欲哭无泪,为何这次老天如此灵验:“这边这边!紫契少爷在这边。”
关键时刻,银针就是拿来出卖的。还要装的十分高兴,跳起来摇臂呐喊。
“原来这位是紫契少爷。”左挚道:“敢问可不可以让让?再来一会儿药都该凉了。那边好像有人叫你。”
楚岸闷着压抑唇角,得空扫了眼木梯上的男子,不动声色关了半寸门板,掩住自己。
邵郁头疼扶额──东方追的倒快。她还没想好怎么圆谎。
紫契十分想骂娘。你们这些愚蠢的男人。
紫契柔声细语递过来药碗:“郁儿,你端着,记住,要趁热喝。”
“两份都要喝?”左挚“很不小心”插话道:“跟行的御医告诉我,我这份药,怕是不能与他物想混,以免药性相冲。”
紫契忍着好脾气憋出一句:“──那便只喝我这一份就可以。”
左挚却让这份怒意蹭蹭上涨:“不可不可。御医嘱咐了三殿下每三日都要服下一碗,以驱风寒。别人的药。三皇子不好囫囵入口。”
六宝:“哈哈哈哈哈哈哈。”
实在忍不住。
众人一瞪,六宝顿时噤声捂嘴。
紫契忍无可忍:“那便请三殿下速回自己房内服药──”
不想中途被人截话。
“哦,紫契当真在啊,那便让紫契过来找我也行。”东方沐站在木梯上,和颜警告,“六宝,请你转高你家少爷。”
下一句咬牙切齿,“过了这村,可难再遇到这店。上次我给他的消息可是漏了一半。我特意追过来相告。别让我的好心付了驴肝肺。”
邵郁:“......”
不明情况的楚岸跟她对视。
紫契像是明白过来什么,嘴角一勾,把药碗放下,“你记得趁热喝。我去看看东方。”
“呃,那个。”邵郁一时情急,扯了扯紫契袖角。
楚岸看了一眼,错开视线,又瞄一眼外头的东方。
左挚也放下汤碗,摸了摸鼻子。什么情况?
“东方若是问起。”邵郁咬了咬嘴唇,大义凛然道:“你便说我明天去找他。”
紫契道:“那可说不准,他若非要今晚来找你呢?”
楼上东方沐撒完烟雾弹,颇似太公钓鱼一般悠闲,哼着小调一步三回头,“六宝,你尽快,我很忙,没有许多功夫可以陪着你家公子耗。”
六宝顶着满脑袋包,表情很是一言难尽,后退出来,“东方公子放心,属下──”
很想嚎啕大哭!
还好有人救场,打断六宝。六宝摸摸胸口,好险,才要随意编个什么借口。
这头紫契狠狠瞪了楚岸两眼,以示警告,左挚识相跟出来。
紫契关门,扭头:“这么巧?东方?你也来投宿?”
紫契跟着紫副将早早投身军营,与东方很是熟识。
东方还追着人家同姓堂妹紫云,很是需要拍一拍大舅子的马屁。
即便不是亲生的,心上人的堂哥,那也是大舅子。娘家人,要哄好。
邵郁关阖屋门,隔绝了半句东方沐骤然变脸的友好招呼声:“──紫契兄,真巧,真巧,来!快上来!我刚得的上等桂花酿,余味醇香绵软,正愁无人对酌。”
邵郁头疼扶额,东方沐这个酒痴。看来以后要紫云好好管一管了,莫要栽在这嗜酒上头吃亏就好。
门外六宝耸肩,满脸劫后余生,溜之大吉,左挚摸摸鼻子,错旁两步兢兢业业候在门边。
“东方是谁?”门内,楚岸拉邵郁落座,端起药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