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事物没有任何关系。你插得什么手?”
“当我多管闲事。”邵郁拿起床头的中衣,自己系扣子,“银针还要扎吗?”
紫契:“.......”
半晌磨牙,紫契有些愤愤:“不扎。”
捣杵捣的震天响,忽然停了,紫契一个字一个字挤话:“在你眼里我就知道扎针?除此再没别的?”
邵郁手一停:“嗯?”
你不就是治病的大夫吗?
邵将军想了想,又道:“──除了扎针,还有浓戚戚的苦药。”
紫契闭眼:“算了,当我没说。”
迟疑了两秒,紫契睁眼,又问:“你在他面前,你也这样?碰到我的胳膊都如同吓到一般。反应这么大,难道不会露馅?
邵郁不说话。低头无辜看鞋面。
紫契更用力的杵药。
“──青楼都去过了。”紫契咬牙:“可曾捞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消息?如此大逆不道,想干什么脑一热便去干了,恐怕邵老将军都要气的从坟头跳出来!自己有腰疾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每次都能用药石压下去的。你每次才要痛一次才会长记性了?还是每痛一次,都是因为他?”
邵郁终于噗嗤笑了:“紫契,你是不是对三殿下有些误解?我帮三哥,自然有我的理由。先前在军营里,你可不是这么──”
接两间屋子的隔壁,楚岸放下茶杯:“他醒了?我去看看他。”
六宝马上张开双臂拦:“那个,王爷,大夫还在施针,想来还未医治完毕,再等等。”
“有何可等的?”湘安王单臂拨开六宝:“大家都是男人,难道还看不得?”
“喂──”六宝那声阻拦生生噎在喉咙口。
楚岸推开门,邵郁正整理外衫,侧脸笑意盈盈刚好说出那几个字。
“这么问这问那,婆婆妈──”妈。
“妈”字被生生憋回去半个音,邵郁满脸胀红,骤然背过身。
紫契瞥见邵郁脸上绯红,转头又见方才讨论的三殿下湘安王本尊不敲门而自入,就杵在门口似在自己住处那般来去自如,紫契脸色便更臭,哐当一下扔了药杵。
楚岸看进眼里,脸色冷如冰。
六宝一脸事情不好办。
“三哥怎么来了?”胡乱扯上披风罩在肩上,邵郁转身请人进屋:“坐。”
“还伤着病着,衣服都不肯穿好。”
楚岸走过去,脸色不虞命令着。
“过来一点。”
“再过来一点。”
“手臂打开,袍子不系好了,小心着凉。”
说完,还弹了下邵大将军琼鼻,旁若无人一般亲近。
邵郁只得张开双臂,同时给六宝拼命眨眼使眼色。
“呃。”六宝忍着紫契一张臭脸迎难而上,颤颤咬牙:“紫契大夫,不如您去看看药煎的如何了?”
凭何叫我走?紫契纹丝不动:“按照我的吩咐自先放后放顺序不要乱,火候熬够就可以。”
腰带錘蹀扣全部系好,见两人分开距离,紫契一张脸总算不那么臭了。
邵郁倒杯茶推过去,见楚岸接了才扭头。
“紫契,你去端药,正好把我平日里用的龙胆丸拿来。”
楚岸执起茶盏,面色稍霁:“要龙胆丸做什么?你上火了?”
“是你上火了。”邵郁点点自己唇角:“你这里都干了,再干就裂出血了。”
紫契脸色更差了。
楚岸拨开茶叶,唇角总算松了一分,吹两下试着喝了一口:“赶路太快,随着南北位置气候变化。怪不得嗓子这两天不舒服。有劳。”
“走吧走吧。”六宝豁出去被针扎被虫咬,死命拖着紫契:“月姑娘找你半天了。正好去见见人家。”
紫契险些扒着门框,听见这句狐疑扭头:“月儿,月儿找我干什么?”
“当然是急事。”哐啷一下六宝关上门,如释重负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