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的。
那暗卫于是把听来的说辞一五一十报来。
“真是胡闹!我的事根本不急。他若是身份暴/露,可如何是好!来人!跟我进城!”
楚岸换了一身夜行衣,干脆利落出屋上马:“若是冯惩之着人来探,甚至借口设宴款待,推脱到明午下榻驿馆即可!”
左挚云里雾里点头:“小的明白。殿下,可要人假扮你在屋内?”
“不必!”楚岸面覆黑纱,因此声音有些闷闷,“料他一介县丞也不敢强行闯进室内看个究竟。若他有这个胆子,你知道该怎么办。”
左挚点头:“属下领命。”
左挚即刻点了一拨人,跟在楚岸马蹄扬起的尘烟之后紧紧跟随。
街道对面的二楼栈。
小月关上窗:“你当真这么说?”
暗卫之一,经常在邵郁面前讨赞的一个,暗卫见小月等着一双铜铃眼,底气都被吓没了三分,下意识:“我还斟酌了说辞的。”
比如,逛青楼改成去青楼覆面查探。
反正他家将军是空中飞人。
说出来有人信。
比如三殿下,就信。
三殿下的母妃尚健在时,豢养的一只幼猫贪玩跑到树上,还是被将军抱下来──只是过程有些惊险就是了。
母妃搂着三殿下,三殿下搂着树,生怕那树顽皮挪动一分,将轻功飞到树上的邵郁摔下来。
约莫三殿下十三岁时候的糗事。
“你闯祸了你!”小月狠狠拍窗棂:“怪不得三殿下深夜也要进城。将军若是知道了,为此震怒,别说我不保你!等着被祭天吧你。”
“还愣着干什么?”小月恨铁不成钢道:“赶紧点人跟上三殿下,小心保护!注意距离,别被发现!”
月黑风高夜。某处屋顶。
“──别跟着我。”邵郁回头对暗卫吩咐:“就守在这里,人多易打草惊蛇。”
暗卫闻言赶紧趴下,两手紧紧扶着瓦片。
邵郁道:“你在干嘛?”
“扶瓦。”那暗卫一本正经:“以免它们贪玩中途掉落,摔到将军。”
邵郁:“......”
此暗卫便是六宝。五、六、七宝三兄弟本是被严苛细选出来加入御林军,转而被拣选成精锐兵负责楚岸寝宫安全。三兄弟均被楚岸拨给邵郁,负责邵郁近身安防。
“贫!”邵郁此时没甚心情玩笑,踢了他一脚:“六宝,你好好守着。”
六宝:“是。”
邵郁张开手臂飞驰而下,脚步轻轻落到地面。地面所属的院落,正是冯府后院。
邵郁才探过樱花楼后院,未发现花魁。
依东方在栈所述,冯马家中有一河东狮吼的老婆,每月十五必回娘家。邵郁猜想,于是每月这一日,冯马趁机中途拐去樱花楼逍遥。
可今日并非十五。腿快的暗卫查探回来还报,冯马的胖老婆今日也稳坐府上。
况且事情巧合至极,黑寻暴/毙,冯马提前派轿抬走花魁,而黑寻实际点名却巧是花魁,他钱袋中装着接应之物,却不料对方早他一步已得知消息,灭了黑寻的口。
到底是谁杀了黑寻?
时间点如何掐的如此精准。
明早等在绸缎庄守株待兔等那取金线缝制之人,此法未免太过被动,且交易必定在阴风背后,背于人前,死守店门说不定会扑一场空。
狗屁画押认罪,凶手定不是低眉顺眼直接伏法的那人,那人只是个替罪羊而已。
如果邵郁没猜错,绸缎庄未见的那份出账账本,定和这冯府脱不了干系。
邵郁才迈开一脚,院落里顿时杀声四起,箭羽火把凭空冒出,将个院落照亮如白昼,一时杀声震天火光熊熊。邵郁蹙眉,并未慌乱,只是疑惑非常。
看样子这冯府早有防备──他们原本瓮中捉鳖所为何人?
不好!
自己这是替别人探了前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