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打人杀人,谁给你的胆子在这落月镇撒野?”
张府,如今挂印辞官的往昔太傅,在职四十一载,当今圣上每次下江南都来亲自看一眼的人,在这小小的落月镇,便是隐藏的位高权重之人。
掌柜惊诧。
地上之人哑口无言。
街边早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早有议论。
“黑寻!还不快给张府的小公子行礼道歉!”
“给我行李就不必了。”邵郁将钱袋丢给暗卫:“只赔了这地上布匹米面的损失,再给我家小厮道个勤。这事就算过去了。我家老太爷说了,在外要持恭讲理,不可随便惹事生非。”
“自是。自是。老太傅教训的极是。”
掌柜拍着马屁,脸上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肉痛自己被毁的绸缎庄。
这头可是彼时太傅张府,根本不敢惹,那头又是青天大老爷,更不敢惹。
“哼!”
那黑寻用力拔刀,邵郁才一抬脚,男子便野蛮人一般,甩开步子撞开百姓走了。
百姓议论声更烈,对着他背后指指点点。
“小少爷,您看这──”掌柜很是为难。
“无妨。你只告诉我,他主子是谁,我好把账单递到府上。”邵郁道:“不然我若就这么回家,恐怕要挨娘子家法的。东西都毁了。”
“那是冯府县丞老婆的侄子,黑寻。”掌柜道。
邵郁眯眼:“一介县丞而已,外戚竟如此嚣张?”
掌柜大惊:“少爷莫要声张啊。您还是赶紧出发为妙。”
那黑寻明显是找人要来打架了。
掌柜没有细说。
“那你这绸缎庄的损失呢?”邵郁问。
“无妨。索性没有大的损坏。”掌柜打脸充胖子:“公子好走。”
赶人的口气。
邵郁招了暗卫,吩咐他们挑拣地上能用的重新抱进怀里,扭头看掌柜已经吩咐手下开始收拾乱糟糟的绸缎庄,迈开大步出了门。
才刚拐过一个街角,暗卫笑眯眯奉上东西:“公子,总算不负所托。喏。账簿。”
邵郁闲闲推开:“我已经看过了。趁现在里头正乱着,给人小心还回去。以免节外生枝。”
“哇!”暗卫夸张道:“这是藏在绸缎庄地板暗格里的,公子好眼力,眼睛竟能穿透地板。”
邵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