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泽心下一惊,眼眸深沉看定她, 这株小草,相当有慧根。“什么都看到,什么也看不到。”他冷静回答。然后闭上了眼睛,他希望里面是空的,是天地皆“无”的, 但她的身影,她的轻颦浅笑,就在那里了。
又是一惊,洛泽猛地睁开了眼睛。
“何必呢!”月见摇头:“有些东西,你越要压止,便越压不止。你忘了,我是一棵小草,焚烧不尽,春风吹就生了。”
草,是无处不在的。就像情,就像欲,越是不要,越是要泥足深陷的。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克制。洛泽说:“因为是你,我才不去克制。”那样也就不会反弹了,他克制过,但现在不想了。
顺其自然?月见抿唇,笑了笑。
她已经转过了身去,背对着他向前走:“不过是你怕yu.望反抗得更厉害吧……”
他的脚步顿了顿,又跟了过去。
在方丈入口处,洛泽蓦地停住,然后牵过了她的手,走近了那一丛丛冷情的竹簧,清淡道:“洗手吧。”
这时,月见才注意到净手泉眼上的石刻禅文:唯吾知足。
“我很知足啊!”她突然回头,眼睛俏皮地一眨,然后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他的唇瓣微凉。
对于她的调戏,洛泽只是微笑。
俩人在庭前地板上远眺望石庭,犹如了禅定之境。本已是晚上六七点时分,园内除了他们再无别人,静得神秘而出奇。月见又调侃:“你悟了吗?”在这远离世俗的地方,领悟了什么是禅,禅又是什么了么?
洛泽有一刻出神,然后又说,“走吧。我带你去看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