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骨对应鹿骨,所以被抽走了;心脏对应鹿心,所以被剖开了;鲜血对应鹿血,所以被放干了。皮肤想全部撕下来太难,所以只动了最方便的脸。”
“你的身体死后那么久伤口依然能保持活性,被剥离的部分应该也能再生。”
就像普罗米修斯。
一滴清泪猝然砸在满是尘灰的碎石上。
师瑜望着它的眼泪:“你的尸体现在能在这里,应该是关路的原因。”
就像之前村民们谈话里不曾提到过关越越的父母,因为压根不存在;可他们也没提到过关越越的弟弟,最大的可能是关路同样不存在,而是作为守护村子的神灵的关越越死后分离出的一部分。
毕竟他们都有着圆圆的鹿眼,都苍白纤瘦,笑起来都有酒窝,且还恰好一男一女。
山谷的风拭干了白鹿的眼睛,碎石间的小葫芦被吹倒,咕噜噜在地上滚了两圈。
师瑜道:“葫芦记得捡。”
白鹿用蹄子挡住翻滚的葫芦:“你为什么要给我?”
“你不是也想复活?”师瑜抬手抓住被风吹到眼前头发,摸到发尾干涸的血迹,“天生灵窍自开的人的心脏你已经吸收了,绘制阵法的药液现在你拿到了,至于身体的破损,你有再生的能力,想要彻底恢复应该也能做到,所有条件都齐了。”
白鹿低声道:“你不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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