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后来又改了称呼叫哥哥。
但她没有,囚牢没能磨掉她的棱角,她清高又骄傲,固执到极点,第一次被怪物卖出去的时候就想要玉石俱焚,偏偏在半只脚都踏上绝路的时候他出现了。
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他伸手递来一块包装精美的面包:“饿不饿?”
“啪——”
她一巴掌骤然打在对方的手上,面包沾着灰哗啦啦滚到角落里,指甲却在对方手背上划出道长长的口子,血珠瞬间冒出来。
她声音嘶哑地朝对方吼道:“滚!”
对方顿了顿,转身走向门外。
她心脏一鼓一缩,上头的难堪过后就是空荡的孤寂。却在这时,门又被人推开。
还是他,这次只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便离开了。
她肩膀的颤抖平复下来,抬起头,看见了对方留下的东西。
一套干净的衣服,一条纯白的毛绒毛巾,一瓶用于擦跌打扭伤的药膏,还有一袋散发着香甜味道的炒板栗。
埋在记忆里的画面很模糊,对方的声音却清晰,一字一句砸在泥里,落在耳畔,敲进人心底:“楚暮是你杀的?”
姝念松开紧抿的唇角:“是又怎样?”
她抬头笑了,咬着字眼:“怎么,当年多管闲事便算了,现在做了人类还要插手神殿的内部矛盾吗?你现在早就不是主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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