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页(2 / 2)

将棺材泼得深一块浅一块,末了视线扫过在场几个徒弟,叹了口气:“开棺吧。”

师瑜再度醒来,天边的太阳已至正午。

他从一堆枯叶里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又默默把袖子上沾到的树叶拿下来。

除了衣服脏了点破了点,之前他几乎濒死的伤势,甚至包括持续了一夜的高烧症状此刻居然全没了。

身上的血味很重很重,重到叫人怀疑他被人扔进血池子里泡过。

师瑜拆开左手上的白布。

白布是他第一晚被徐祝空袭击时手掌被贯穿才包起来的,他今天早上看过,已经有了溃烂迹象。可是现在拭去血迹,下面的皮肤竟然是完好如初的,连疤都没留下。

现在距离他昏迷才过去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实在有违科学常理。

师瑜垂下睫毛,对着自己掌心原本的伤处注视了片刻,起身重新回到悬崖下,在草丛里找到之前掉落的发簪,反手挽进长发里。

不远处躺了具尸体。

尸体旁边像是为了遮挡旁人视线铺了很厚的灌木丛,中间的草被扒开,脸朝下,背朝上,脊骨从后颈至尾椎破了道巨大的口子,剖得皮开肉绽。

像是有什么锋利的东西从脊梁划开,再将颈部至尾部整条脊椎骨强硬地从身体内拔了出来,带出粘稠的青筋碎肉。

裂口甚至还在渗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