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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扯着贺为有的领子上楼,松手,关房间门前对方已经从呆滞状态脱离出来蹭地钻进门缝。

老人给他们安排的是同一间房,里面并排摆着三张床,上面都铺好了被子,俯身时能嗅到褥间棉絮久置后的灰尘味道。

像是这样摆了很多年。

师瑜吹灭了蜡烛,挑了一张离自己最近的床,掀开被子。光线下空气中粉尘纷飞,将他呛得低声咳了两下,嗓子里隐隐有了灼烧感,

贺为有想都没想就选了离他最近的那张,丝毫不管被子气味古怪的问题,直接滚进被窝,把自己脖子以下的部分裹得严严实实,闭上眼才发现自己牙关在打颤。

房间的窗帘拉着,没了烛光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他在床上躺了半晌睡不着,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小声开口:“师瑜。”

“……”

“师瑜。”

“干什么?”

贺为有没从他的声音里听出睡意,惊奇道:“原来你也没睡啊?”

他还以为只有他自己吓自己睡不着。

“你能不能跟我说两句话?”

师瑜实在不想在大晚上和他畅谈人生理想,直接扯过一旁的被子蒙住脑袋,拒绝交流的姿态摆得鲜明。

可惜贺为有自从躺上床就连脑袋都没敢转一下,压根没看到他的拒绝:“你真的不觉得她很可怕?”

师瑜头埋在被子里,压着声音闷咳了两声,没睁眼,也没和他再争辩“哪里可怕”的问题,一针见血:“你现在睡着人家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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