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无端地混乱起来,画面光怪陆离,他在晕影中思索了很久,隐约想起梦中那段是他以前不记得哪次路过云渡池时看见的。
那时池边的小孩被大人拉着科普了一番,接着一前一后走远。他没有追,甚至不曾为了他们特地停下来,只经过时恰好听见几句便直接离开了,反倒走进另一间密闭的宫殿内。
宫殿里站着个人,长长的白袍几乎及地。
听见动静,对方在杂乱的光影中回了头,五官却模糊一片。
画面清晰的部分只到这里,剩下的都是些毫无意义的切碎似的光斑,半点都辨别不清。
师瑜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睁眼时便隐约听见办公室外的嘈杂。
景深作为留守在市局内部的人员之一,没想到这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被自己亲自派出去帮忙处理诡力的警员们便直接成了焦炭,悲戚尚来不及生出,他身后那些和死者相熟的队员们反倒先被刺激到了:“你说什么?!”
师瑜在长椅上坐直了,脚下没有落地的坚实感,扶着墙壁的手不自觉发软。他抓住了把手,拧开办公室的门。
门外的人已经走完了一整套“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为什么偏偏是他们”、“不行我不接受”、“呜”的心路历程,此刻大概处在怀疑人生和精神防线重建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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