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页(2 / 2)

反正是他气得半死,转身就走,结果临到出门时,对方却追上来。

师瑜看了看他余怒未消的脸,又看了看药碗,一两秒后,忽然低头把碗里的东西全喝下去了。

再然后的事不用多说。

吐到脱水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师瑜只说对他了一句:“我真的不能喝药。”

也是那次以后,谢大少爷就真的对人上了心。

那会儿谢云理念初中,正是玩得最疯的年纪。

父母对他向来是放养式教育,他交的狐朋狗友一大堆数都数不过来,秉承着什么事作死偏做什么的原则,却突然跟所有人断了天南海北的旅游,断了抽烟喝酒打架,断了夜不归宿,身上的变化天翻地覆,唯有手机怎么换通讯录里的第一位永远是备注为“a”的同一个号码。

“不吃饭了,我得回去给我弟做饭,不然他自己根本不会弄。”

“不开黑了,我弟那个狗比学校晚上下自习太晚,他那样的一个人走太危险,我得去接他。”

“不爬山了,山上乱七八糟的花花草草一大堆,我弟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东西的味道,要是我带一身回去他根本不会让我进门。”

“……”

认识的知道他是带弟弟,不认识的还以为他是无痛当爹在带孩子。

谢云理花了五六年,什么营养品食膳不要钱似的砸,健康生活长命百岁的一百个小妙招学了个遍,才将原本蔫了吧唧的娇花养得跟正常人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