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入喉,声音里染了落入杯间的雪,“他让你时时刻刻待在边关,就是盼着你哪天能死在蛮夷手下。”
【太恶毒了吧。】
【由此可见,君心当真难测。】
盛远棠轻声笑了:“先生,你醉了呢。”
师瑜将酒杯还给他:“当然这些都是我的个人揣度,没有证据。所以除此以外这些事还有另一种解释。”
“嗯?”
“三年前你为何要放了我?”
盛远棠似笑非笑:“先生记错了吧。”
师瑜同他对视片刻,垂下眼:“可能记错了。”
说着起身准备离开,身后人却唤了声:“先生。”
他停下,回首。
盛远棠将之前铺在青石台阶上的大氅拾起叠好,声音被风吹进松林:“酒好喝么?”
师瑜想了下:“太凉了,尝不出味道。”
进了后门往前院,古殿中隐隐约约有灯火摇曳缀上夜景。
有人跪在佛祖下方的神龛前,执笔写着什么。
师瑜没有去看,径直出了元禅寺。
松林枝上压的雪簌簌往下掉,掩盖了脚步声,蓦然一支冷箭从黑暗中暴射而出,冰冷的箭头直指他的心口。
师瑜转身时擦着冷锋堪堪躲开,抬头看向箭矢射来的方向,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两人在林间穿梭。
对方虽然敢放冷箭,可逃跑的速度却并不快,甚至有些负重的蹒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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