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扭头对眼睛闭得死紧的席彦说:“是什么。”
席彦果不其然没睡,揣着明白装糊涂,哑哑地回答:“唔,什么是什么。”
钟秦扬了扬眉,感到有点意外。
席彦是个一贯嘴上没把门的人,他坦荡而直白,与钟秦相处时,私人领域的界限总有些模糊。
可这样一个人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就像强行把有恃无恐的爪子缩回肚皮底下藏起来一样。
钟秦觉得稀奇,难得多问:“遗憾的事,是什么。”
“……”席彦掀起眼皮瞪他一眼,“你能不能把你这掉地上的眼力见儿捡一捡?!”
钟秦没说话,安静等着他的下文。
席彦别开视线,把帽檐扣了扣,人往下一缩,没好气地说:“没跟你一起洗过澡!错过了这个坦诚相见的机会,我简直遗憾死了!”
钟秦:“……”
军训时洗澡都是去的大澡堂,虽然有隔间有帘子,但要说“一起洗澡”,也勉强说得过去。
钟秦捏着席彦扣在脑袋上的帽子边沿,使劲往下一压:“我以为你只在你的地盘耍流氓,结果你是随时随地都可以?”
席彦被他拉得一埋头,扑棱着爪子去抓钟秦的手:“你烦不……”
席彦忽然一顿。
他在哪儿耍流氓了?他只在钟秦的“另一伴”耍过流氓。
席彦就着这个抓住钟秦手指的姿势,偏过头,从帽子底下露出眼睛来,冲钟秦眨了眨:“……我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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