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听着,记下了三月头晌给完,谁会知道?
“警官,腊月那会儿出的成猪,我和老夏也是挂着账的,如果他要现钱,一斤少五分钱,如果到正月结束会每斤多给三分钱,毕竟人家白肉市场也不是一次和我结算的,那三分钱相当于给个利钱在里面。”
“友邻叔,你记不记得在当年三月啥时候给夏国和送了卖猪的钱?”
“警官,那我真的记不住了,正月过了几天就送过去了,反正就是三月头晌,肯定不会过五号的。再说送钱给老夏,每年几乎都那样的,我那会儿还是一个黑色的人造革的包,这会儿你是没见过了,应该你爹那辈用过的,就那种包,满了装,不鼓囊,六万块十块一扎刚好能放六捆。”
“友邻叔,你当年送钱去的时候,有谁知道呢?或者是你告诉过谁?”
“那不能,我是按照账面准备好钱送过去的,年前给了五千块让老夏过年用着,我还告诉他要是家里钱不够用,和我招呼一声就行,可是咱们都知道那是客气话,那会儿老夏家里拿个两三万应急不挡手的,养猪啥利润,我们这些卖猪的还不清楚吗!老夏媳妇养猪还有点儿本事的,一年下来,比人家最少能多挣一两千的!”
“这都养猪养了好些年,他那会儿儿女又不大,咋不能存着钱的。”
友邻叔说着,自己掏着烟自顾自的点了一支。
“像我这样上门送钱的,基本不会告诉别人,这点儿常识我还能没有?财不外露,我不能带着别人发财,我也不能给人带去祸灾啊!而且我那会儿的钱又不是从信用社里面取的,都是在白肉市场结来的,那年光在市场结账就结了十八万多,人家白肉市场最后派那种边三轮给我送回来的。”
友邻叔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得意的,仿佛当年的他风光无限一样。
“家里也没说吗?比如你儿子,你闺女,你媳妇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