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2 / 2)

年在他耳边轻声抱怨道:“你当时都不接我电话,我真快被你吓死了。”

“……”

但白溪那时也没有哭,他只是觉得喘不过气,像有一张巨大的手攥紧了他的心脏,脱力地跪在了地上。

这个消息不是白江告诉他的,但此刻他无比希望哥哥打电话来告诉他,这件事是假的,是他们在开玩笑,然后他再忍无可忍地说谁会开这种玩笑。

但白江一个电话也没打来过。

其实白溪知道,白江在那头已经忙昏头了。

他好像有些后悔了。

他至少应该回去看母亲一面的,他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过。

他无疑是恨她的,他仍然在责怪她当年为什么那样对自己,但同时,他又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白溪靠着门,他想起了十岁前的事。

那个时候的霍春英看起来还是正常的——至少表面来看是这样的。

虽然她更看重自己的alpha哥哥,但平日里也会抱着她去后院晒太阳,跟她说说话——他回忆里偶尔还有父亲的影子,好像当时的白镜生,还是愿意回家的。

记忆的碎片似乎很多,但他却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回忆。

白溪闭着眼睛,感受着心爱之人的信息素,缓声道:“我没有难过,真的,她其实没什么值得我难过的……”

何纪年听他絮絮叨叨诉说着以前的事。白溪说时没什么逻辑,想到哪说到哪,但声音却逐渐哽咽。

待他说完,何纪年叹了一口气,半晌道:“没关系,我在这里,你可以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