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幸运,有我父母站在我身后,有一个足够好的童年做我的底气,”但关澜继续说下去,“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做到的,而且哪怕像我这样的,也是千辛万苦才走过来,也觉得很难,难到有很多次想要放弃,甚至差一点就放弃了。所以我从来不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也不会批评别人为什么不跟我一样,或者去质问他们,为什么我做得到,你做不到?”
她第一次这样对他说话,脱口而出便有些后悔。是因为她觉得齐宋并不是那种站在高处随便指点的人,他的批评,他的质疑有其他的原因,也因为像他们这种没有负担的自由的关系,实在不适合谈到这样的话题。
“关澜……”电话那边,齐宋忽然叫她的名字。
那语气让她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话要对她说,后来却又迟迟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