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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接着行进。
在第二天夜里,车队又一次停了下来。
一位战士监看着寒续,把食物和水送到寒续嘴里之后,便正坐在位置上擦拭着他身上的弯刀,这柄月亮般的弯刀是他中等品阶武师的骄傲,所以他擦拭得一丝不苟,半点不敢马虎。
食物和水自己的体内没多久,寒续便听到前方似乎变得嘈杂了一点,不过驾驶员架势位置偏高,而前窗和他之间又阻隔了起来,寒续并不知道前面有些什么。
只是片刻,装甲车队重新开始行进,只是速度变得非常缓慢,像是一条寒冬中将要冻结的河流,外面交流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多,而道道轰鸣的声音,则也在通过耳朵告诉他,这里有许多大型机械。
车队很快又停了下来,这一次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因为这一次,寒续能感知到似乎队伍是彻底地停了下来,至少在一定时间内,都没有再行进的可能。
大批的脚步声呼呼呼地逼近,接着嘈杂的人声若汹涌来的洪水一般,慢慢将他这辆装甲车包围,保守估计成百上千的人所外面汇聚而的杀气,让寒续的眉头不安地蹙下。
身体上的战械锁住了自己的元气和精神力,没有元气的滋养只会外武学,自己的伤势恢复速度也极其之满,所以接下来要发生任何事情,都是他所不能反抗的。
超乎寻常人所能理解的大心脏在几个呼吸的缓和之后,他再度闭上眼睛,不想再去思考这些对他的处境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装甲车的车门却忽然被拉开,一位身上穿着军装,身材浑圆的中年男子,踱步迈入了装甲车中。
凉爽的夜风通过车门吹上寒续的脸庞,不是人流汹涌而进,虚弱状态下的他稍微感庆幸了些,注意到了来人肩膀上的三颗星星。
三颗星星的肩章,代表着上将。
中年男子显得有些油腻,头发也秃得七七八八,只有几根残发在头上坚守着阵地,只是看外形他并不太像是一位人们传统印象中的军方高官,可是按照身份联邦的编制习惯,他身上的肩章便是在说明着,他在某个军区至少也是师长或者军长级别的人物。
寒续这等状态下也能隐约感知到来人的气息,虽然感知不准确,不清楚确切的境界,但知道必定比自己强。
透过暂时敞开的车门,还隐约间看到几个营帐,应该这是一片临时的军营,因为大批非装甲部队的军方战士簇拥在门外不远处,纷纷挤着脑袋,瞪着双目朝装甲车内里望着,似乎自己是什么稀世毒物,都想一睹为快,一咬了之。
而这些近乎怨毒和好战的目光,把危险的气息,极速地逼上寒续的神经。
当这位将军上车之后,车上原本的两位战士有些惶恐地纷纷离开了装甲车,似乎担心自己下得慢些,恐怖的事情也会发生在他们头上一样。
随着车门轰然关闭。车厢之中,只剩下这位将军和寒续两人。
等到空间完全封闭下来,凉爽的晚风也都和自己无缘,沉闷再度包裹上他这具似乎正在腐烂的身躯,寒续才开始感受到浓浓的压抑之气。
这位将军灯光照耀下的脸上镀着一层油光,好像菜市场猪肉铺子里刚切割下来的肥肉,这层油并不让他显得市井,反而显得有股说不出来的危险味道。
寒续轻轻合上了眼睛。
将军道:“古月泽涛他们应该已经问过你一些问题了,我也想问问你一些不一样的问题,去年天泾岭,这么多人追你,你是怎么藏到地下的?”
寒续垂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
“你还记不记得,骆阔这个人?”这位将领看着寒续沉默下平静的脸,默默地从怀里抽出了一根烟,云茄牌香烟作为联邦最成功的香烟平品牌,将军也难挡其魅力,抽了两口之后,忽然说道。
寒续的眼睛慢慢地睁开。
骆阔?
寒续没有思考太久就回忆起了这个名字。这个人他当然记得,可能是因为从小就知道自己必须铭记,不能遗忘仇恨,所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