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卡片,双目之中闪出一道怒色,又下意识地想要运转元气和精神力,将些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拿回来,可是一动身体中便有几股几乎能直接让人昏迷的剧痛出现,让他痛苦地呻吟起来。而更让他惊愕的是,他发现自己成了一具空壶,无论是元气还是精神力都像消失了一样,根本没办法运转。
大汗淋漓地低头看去,这将自己牢牢捆绑椅子上的械派绳索应该就是罪魁祸首,隐约间寒续能看到一些暗暗的灰色流体在微微透明的金属表皮下涌动,还有几根金属钉刺入自己的身躯,应该是种可以抑制元气和精神力的战械,加上自己伤势的原因,使得自己不能完全调动元气和精神力。
年幼无知时面对白帝还有他的魔鬼训练所感受到的恐惧和无助,就好像吞噬了天空的黑夜,萦绕上了他的心神。
多年来刀尖舔血打造了颗大心脏,就算是此等从来没有沦为过的场面,虚弱到了极致的他的神情并没有发生变化,仍旧维持着镇定和平静,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位强大到自己只能仰望,而这时候和自己不过一两米相隔的雷电灵尊。
皮开肉绽一片焦黑的后背开始悄无声息地耸动,仿佛是在他昏迷的时间里有许多蛆虫入住,皇唐圣后教给他和白琉衣的那门外武学灵衣,在这等情况下,慢慢地发挥着不知对他之后的处境有用还是无用的用场。
“你昏迷了十天,不过在我计算里,你应该要昏迷至少二十天才对,看来你的身体的确比起寻常人强健许多。”
注意到他的目光,雷电灵尊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微微抬手,这些在这十天里他已经相当熟稔的玄卡便散发着光亮,在他的控制下慢慢地悬浮在了车厢之中,飞到寒续的面前。
这几张玄卡分别是风随卡、火球卡、火动卡以及地狱冥炎,还有单独的凌风神纹卡加上半成品的断元和半成品的白炎组成的“断元卡组”,无一例外都是他的最大秘密,都是全世界玄卡师都觊觎的力量。
熟悉的卡片就在眼前,自己却不能抽出精神力前去控制,熟悉的护身符和自己之间完全脱离了联系的感觉,让寒续的眼睛里慢慢浮现出了更为怨毒的凶光,浑然不惧自己的眼神会激怒这位雷电法王。
雷电灵尊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自顾自地问道:“你这些玄卡品阶都不高,当然,除了孤南云的那张化气神移。我尝试参悟这些玄卡,虽然我不是火属性的玄卡师,但是我知道,这些卡片就算我是火属性玄卡也没办法掌握,为什么?”
寒续微蹙着眉头沉默着,像是车厢内的两位士兵一样沉默着。
雷电灵尊的摇了摇头,道:“装哑巴?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你,拿着白帝的名头还有虚门的名头能够唬住人?我可不怕白帝,而且要是白帝真的在意你,也不可能直到今天都没有现身的迹象。只要我愿意,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你放心,我说的生不如死是你无法想象的生不如死。”
寒续微垂下脑袋,看着随着装甲车移动而轻微颤抖着的合金地板,更加不屑于回答。
雷电灵尊看着他一头在这些天里没有打理而脏乱的头发,还有他身上那四根刺入他肩膀和膝盖以此锁住他丹田和精神力的铁锥,道:“我年轻的时候,在军情处干过事,名为审讯员,说白了就是用刑的人。我用酷刑逼供过不少来自圣土联盟的间谍,还有一些可能不是间谍,只是出于斗争需要而被间谍的人,在我手下的,没有一个人没有招供的,无论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背叛了联邦。也得幸于那几年,我知道了不少东西,你如……你知不知道男人最怕什么?我告诉你,男人最怕自己不再是男人。”
装甲车内另外两位始终专心致志的军人身体情不自禁地轻微颤抖了下,只觉得自己的下体莫名有种鲜血淋漓下的疼痛感。
寒续这才微微抬起了头,苍白如纸的脸上却没有惧意。
雷电灵尊按动了仪表盘的上的按钮,整支正在前进的庞大车队便开始减速,很快停在了这片平缓的山野,装甲车中仅有的两位军人也奉命下车,关上车门,将这封闭的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