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车间里的员工们接水楼台而养的一只三尾耳黄猫畏畏缩缩在门口地探出脑袋,对着他们轻轻唤了一声。
好偌夜明珠般发着光芒的猫眼内里,仿佛也看到了不尽的平静底下埋藏的风暴。
……
寒续他们离开了北部,开始进行他们短暂的夹起,准备快要来临的帝会。
周咏一个人,又爬上了当日看柳叶离开的那座雪山,望着远端黑色的天际线失神。
虚门有的地方被灯光点亮,有的一片深邃的夜黑。
未来,还很长。
但是,人一辈子,寿命就不过如此。
他给了这些孩子很多承诺,很多期颐,但人总熬不过时间,谁能保证,谁能走到他自己所想走到的那一天呢?
周咏担心的,便是这个。
而看着他们越是青春,这个世界越是沉重。他的担心,就越是强烈。
皓月当空。
皓月还是那个皓月。
人还是那些人。
但是好像,从世界的时间迈入了某一刻开始,什么又都不一样了。
周咏很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这些担心在现在虚门的美好面前,很煞风景。
可是作为这个世界上站得最高的人之一,他知道,这些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这个世界平静了三百年。
好像是积淀了一个冬天的大雨,总会在春天的某个时候爆发。
三百年来沉寂的所有,就都要在今朝,一日落尽么?
虚门在沉寂。
好像是低咆前片刻的安静。
周咏安然叹息了声。
久久不息。
本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