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室来。
而王眸眸,也没有再为他们之间的事情多嘴。
……
还是那座地下拳场。
这座拳场不同于光远贫民区中的那个黑市拳场,这个地下拳场并不公开,更为隐晦,甚至是绝大部分的万渝城人都不知道它的位置,只有极少的人才知道,它专属于万渝城某个地下庞然大物。在这个经历过末日的世界,总是有很多这样的建筑物,因为也没有干涉到商业区以及富人区的利益存在,所以即便半废弃,可也依然一直这样保留了下来,这地下拳场,便是其中之一。
它也不用于盈利,不提供给人打黑拳,从而让这里显得更加的具有独特意义,对于天火会的人来说,这里的更具备一股带有现代味道的神圣,所以这里往往用来天火会内部的审判。
此刻。
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拳场,地上几乎找不到一点垃圾,脱皮的水泥地以及观众席掉漆的塑料椅子都并不影响这里散发出的清新之感,即便是常来这里的人,也很难将这里和往常血腥屠宰之地联想到一起。
这里也没有天火会的众成员,被聚光灯打亮的拳台清晰可见,其余的地方,都只留下的余光堪堪打亮的轮廓。
而拳台上面,永远赤.裸上身的津天,铁塔一样伫立。
他一身健硕的肌肉上又如岩石生在在身上,嶙峋有至,身上全是伤痕昨晚战斗造成的伤痕,而他的那双眼睛,依然不怒而威,无论看向何处,都让人感觉仿佛是在动怒。
一根根汗毛在灯光底下十分剔透,像是着附在身的白雪,这白雪覆盖的左臂,伤口还十分之狰狞,看得出他还没有接受任何的治愈,便赶来了此地。
他的双目微微一动,望向正门处,踱步而进的中年,一直平稳的呼吸,不禁忽然急促了起来。
“教主。”垂头。
一个脸上戴着深黑色铁面具,穿着西装露出略显魁梧身材的男子,缓缓站在了拳坛下面,背负起那双十分好看修长的手,仰头看着他。
这样看似低微的姿态,却是陡然将一股硕大的压力,灌到了身上,津天的肩膀微微一颓,因为身体感到压力而绷紧发力的缘故,左臂圆洞洞的伤口,不由漫出血来。
他当年杀了自己的同学,杀了自己的师傅,在通缉下逃到这里,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惧怕,然而在天火会中,整个戴着铁面具的男人,始终是他最惧怕的人。
一个人究竟要多可怕,才能在这地下创建出天火会?一个人究竟要多可怕,才能让五神将肝脑涂地?
津天眼中的那丝无法掩藏下去的畏惧,便是最好的说明。
“我从来不亲自现身做任何审判,这么多年,只有两次。
第一次,便是上一次,运钞车一事,我的男宠花猫死了。”
开门见山。
男人的声音很是稳重与沙哑,宛如吞吐子弹的枪械一般,而就像萧风毫不避讳自己是阴阳人一样,他也毫不避讳自己这番话语里,牵涉到的关于他性取向的不同。
冰冷的声音好像子弹打在了自己身上,津天的头皮不禁发麻,不过他终究不是虾兵蟹将,而是高等武师,天火会一人之下的神将,所以他并没有心神大乱,而是缓声道:“教主,那件事是属下大意,属下……”
“嘘——”男人将手指竖起来,一口冷风吹过,像是浪子在吹枪口的烟。
他往前迈了一步,更清楚地看着津天被灯光打亮显得发白的脸,声音十分缓慢地说道:“是我要他死,因为人终有一死,毕竟,犯错了,就要接受惩罚,这,没什么好辩驳的,你说是吗?”
津天咬紧牙关,他感到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无比地堵塞。他发现事情的进展,和他原本的预料,居然不同,而且似乎,有很大的不同。
惶恐,刹那宛如这颗逆光而上的黑暗一样,灌满了他的全身。
男人从兜里摸出来那张昨晚一切事情发生的源头,那张四星玄卡,不禁笑了一声。铁面具挡住了他的表情,但是没有挡住他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