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脚步,转身就要去与那窃窃私语之人理论。
“娘子。”李景琰调转了轮椅,目光温润得看着程鱼儿,冲她微微摇了摇头。
程鱼儿纤眉紧拧,看着李景琰面上的不认同,她气呼呼走回来,复又握住了轮椅背后的把手。
车轮辘辘。
沉默着走了好一会儿,到了僻静廖有行人的地方,耳边终于没了那些令她不快的言语,程鱼儿方放缓脚步。
“王爷,那些人明明撒谎污蔑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他们?”
程鱼儿与李景琰面对面,她水泠泠的剪水明瞳紧盯着李景琰,樱唇抿直,似乎李景琰不回答她便不罢休。
李景琰难得看见如此冷着脸的程鱼儿。
便是刚刚在广宁伯府,那些丫鬟对程鱼儿不尊敬,他也未曾见程鱼儿如此生气。
不对,也是生气了,李景琰心道,是在那些丫鬟嘲讽他是“残疾、快死的”之时。
程鱼儿精致无瑕的莹白小脸板着,如同天山上不化的寒雪,高山泠泠,衬得她姝色无双的容颜如冰雕雪砌,一种别样的美。
怦怦怦!
李景琰怦然心动,蓦然心跳如雷,他清冷的凤眸中乍染跃起熠熠的神采,目光灼灼盯在程鱼儿的娇颜上。
娘子定是爱惨了他,听不得他一句不好!李景琰心道。
从未有人如此在意他,在意他到胜过在意自己。
李景琰抬手,摸着一下一下剧烈跳动的心房,他似乎听到了坚如铜墙铁壁的心房自里而外一片一片溃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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