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无波无澜,瞥了一眼劳公公的身体,淡声道:
“偷盗玉玺,按律凌迟,还望陛下记得。”
话音一落,地上劳公公僵直的手指微不可察动了一下,却没有逃过李景琰的眼睛,他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李铭功面色猛得一白,只觉喉头传上一股腥甜。
李铭功抿唇,捏着椅臂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半响,他点头维持着面上的浅笑应道:
“皇侄放心,朕定不忘典法。”
见他应了,李景琰双手操纵轮椅调转方向,正好看到了两步之外的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瞥见他,眼神不躲不避,故意盯着李景琰无力的下肢和轮椅,眸光轻蔑,开口无声道:
“瘸子,废人。”
“倒是把你忘了。”
李景琰轻道一声,他手上动作不停,操作着轮椅突然停了下来,黑漆漆凤眸盯住兵部尚书。
他眼瞳极黑,眸光冷冽没有一丝波澜,像一个冷硬无情的玉石雕塑,定定盯着兵部尚书让兵部尚书只觉浑身发毛。
兵部尚书跄踉着朝后腿,唇上花白的胡须一颤一颤,面容惨白,面上皱巴巴的面皮一颤一颤,指着李景琰结结巴巴道:
“你,你想干什么。”
李景琰未答,他神色自若,一手掏向袖中,而后,目光淡淡瞥着兵部尚书,右手随手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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