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几分轻慢。
见程鱼儿还拦在前面,知春不耐烦,起身,推了她一下:
“还请王妃让让,莫误了王爷的晚膳。”
程鱼儿被推得一个踉跄,身子直直朝后退几步,斜斜倒下,碰得靠在拔步床柱上才稳住身形。
拔步床被撞得咯吱响了一下。
李景琰唇角不知何时紧绷成线,虽是依旧平躺着,整个人面容带了几分冷肃。
可惜,程鱼儿与知春二人皆未注意。
知春打开食盒,只见里面还有一个同先前食盅一模一样的食盅,里面盛了大半碗一模一样的火红火红、闪着油光的油汤,并一个汤匙。
“你喂王爷吃这些,太妃知晓吗?”
知春手顿了一下,瞥眼看了一眼程鱼儿,手细细摇了摇红汤,淡淡道:“你说呢。”
她面不改色,声音平淡无波。
瞥的程鱼儿那眼带了几分讥讽,似乎程鱼儿问了一句多余的话。
榻上,李景琰自刚刚一直颤颤巍巍的眼皮猝然停下。
垂在锦被上的食指无意识颤了一下。
程鱼儿剪水秋瞳呆呆得,咬了咬浅绯色的樱唇:
是了,锦王府内大小事宜不说,这侍候照料李景琰的事宜定是禀报了的。
其实,知春差点捏不住手中的汤匙。
她手中都是汗,脊背也腾得生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李景琰病重,太医开了零零总总各色补品,可李景琰意识全无,这补品与药汤滴水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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