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了,我过来看看,怎么了,还难受么?”
“哎哎,去哪儿啊,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别一会儿又晕倒了,摔碎东西不要钱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在林晓身上四处摸着,腥臭的呼吸喷撒在林晓鼻尖,让他恶心欲呕。
林晓惊骇的瞪大了眼睛,扩散的瞳孔终于聚焦,他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赫然是最近经常出现的男老板!
登时眼前又是一阵发昏,他扶着床板,眨了眨眼,许久才缓过来。
——现在的你自由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为什么还要不开心?
“啊!”
那道声音一直在耳边徘徊,阴魂不散,林晓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一抬头,就看到男人咧嘴笑着,朝他靠近。
昏暗中,一个人影伏在眼前,一只油腻肥厚的手掌紧紧捂住他的嘴,见他醒了,还粗喘着低声威胁。
——你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畸形的,猎人和猎物之间,哪儿来的信任?
他紧紧的咬着唇,一声不吭的瞪着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半晌,才垂下头沉默的坐起来,弯腰穿鞋,打算离开这里。
——他是骗你的,他不会来找你的。
“嘘,小声点,不要动……”
男人的一句话让林晓呆在原地,可就算这样,他也知道这里已经不能让他再休息下去了。
是不是喘不上气?”那只肥厚的手又伸了过来,“来来,我帮你把衣服解开,你好透透气……”
说着,大手直接袭上林晓的衣领,扯着扣子就开始往两边拽。
林晓的双手在一瞬间死死的攥紧了。
淤泥里长大的野草,何曾软弱过?
或许他曾为了生存放下过底线,但这从来都无法说明,他是懦弱的、无助的,需要怜悯的。
相反,他在面对命运的不公对待时,仍旧坚韧不拔,纵使一时落魄,也丝毫不会委曲求全。
偏僻的小休息间突然爆发出一阵惨厉的嚎叫,夹杂在排气扇的轰鸣声中,谁都不曾注意,也许有人听到了,但是很快又淹没在切菜的咄咄声和热油激烈的爆炒声中。
堆满杂物的小休息间,男人捂着下身痛哭流涕的蜷缩在肮脏的布满油污的地上,额角上一道血迹蜿蜒而下,流淌到地上,鲜红刺目。
他像条恶心的蠕虫,在地面上挣扎扭动着,扭曲的嘴脸上,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他痛苦的嚎叫着,直到视线被一片鲜血覆盖,终于惊骇的晕死过去。
*
铺天盖地的孤寂感像蛰伏在暗处的野兽,在林晓茫茫然立在城市一角时,凶狠的朝他扑过来,拉扯着他,让他四分五裂。
许是他的脸色太过难看,有路过的人注意到他,还好心的上前询问,都被林晓拒绝了。
去一趟医院要花不少钱,他记得小巷子里有一家黑诊所,虽然医生没有从业资格证,但是小巷子里的人生病了都去那里看。
他伸手摸了摸衣服内侧的口袋,那里有一沓钱,是从男老板身上拿走的。
小饭馆的工作是不能干了,但是工钱却不能不拿,他们是月结工资,还没到发工资的时候,与其和老板娘撕破脸不一定要到钱,林晓选择了更快速有效的办法——直接从男老板身上拿。
虽然方法不太妥当,但林晓实在是没办法了。
也不知等后厨的人发现自己不见了,而男老板还受了伤,他们会不会报警。
但是这一切林晓已经顾不上了。
他小心翼翼揣着钱找到隐藏在巷子深处的小诊所,斑驳的墙漆掉的七七八八,墙角还残留着不明的褐色痕迹,也不知道是血迹还是药液。
bsp; 下一个就是林晓,他生怕自己也会被这样对待,被迫开一堆没用的药,瞬间心都提了起来。
他忐忑的坐过去,大夫喝了一口水问他:“哪里不舒服?”
林晓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