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数百家,因此洛里昂酒店的名头也并没有多么响亮。
一个年轻人下了马车,他冷淡地回应了门童的欢迎,给了那孩子几枚铜子将其打发走。而后他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注意他的目光之后方才走进大门,急匆匆地沿着楼梯走到四楼。
他敲了敲417房间的门,房门开了一下,年轻人走进房间,门立即关上了。
“我刚才还在猜您会不会来呢。”阿列克谢接过吕西安的帽子,将它挂在衣架上。
“说真的,我的确犹豫了一个下午。”吕西安曾想过不要赴约,但终究还是无法抗拒自己的好奇心,“您把事情弄的这么神秘,倒让我没办法拒绝了。”
他环顾这个不大的房间,这是一间即便在这家平平无奇的旅馆里也算不上最好的房间。屋子四面的墙壁原本是刷成白色的,但如今颜色已变为淡黄,如同放久之后变色的旧书页,其中一面墙上开着一扇小小的窗户,对着大街。屋子里的家具都有了年头,所有的棱角早已经被岁月磨的光滑,花纹也看不出原本的形状;地上的地板状况也不算好,长年累月的踩踏将它们变得坑坑洼洼;墙上挂着的几副水彩画想必也是低价买来的便宜货。对于几年前还囊中羞涩的吕西安而言,这样的旅馆还是他根本住不起的,可到了现在,他已经根本无法想象竟然有人能在这里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