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亲有点不划算啊。”
“我还是不明白爱洛伊斯小姐为什么会想要和我结婚。”吕西安抓起酒瓶,灌了一大口,“她明明有那么多选择的。”
“但是那些选择当中有几个有潜力成为内阁总理呢?爱洛伊斯喜欢政治,但限于她的性别和种族,她没办法成为总理,如果她想要在政治上施展影响力的话,就只能让自己成为某个大人物的夫人。因此您可以理解为她想要结婚的是未来的部长,总理,甚至是共和国总统。”阿尔方斯用自己的脚拨弄着吕西安的脚,“只是这个人碰巧是您罢了。”
“那她知道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吗?”
“她当然知道,就像我也知道她的那些事情一样。”阿尔方斯脸上露出那种“这还用说”的表情,“她要找的是同盟者,而不是情人。”
“那么您希望我娶她吗?”吕西安莫名的有些期待阿尔方斯的回答,虽然他也弄不清楚自己希望得到的回答是什么。
“这是最方便的安排,我们大家都知根知底,因此也就能够迅速地达成共识。”阿尔方斯吃完了手里的三明治,他弯下腰将手放进海水里,让海水冲走粘在手上的食物残渣,“我们之间也能够更加亲密――我一直觉得利益是最为坚固的锁链,只要双方有着共同的利益,那么就能够牢牢地绑在一起。”
“我需要时间来考虑一下。”吕西安低头说道。
“您当然应该考虑一下,这是件大事。”阿尔方斯显然并不急于从吕西安这里得到答案,“您今晚应当和爱洛伊斯讨论一下具体的事情,毕竟我只是个传话的。”
突然,一只海鸥从空中俯冲而下,试图叼走盘子里的三明治,但它冲的太快,俯冲的角度也太竖直,于是一头撞在了甲板上,把几个装食物的盘子都撞翻了。
“哦,真恶心。”阿尔方斯厌恶地看了一眼,那只海鸥被吓得喷出了粪便,它的翅膀不住拍打着,把鸟粪弄的到处都是。他一把抓住那只海鸥的脖子,将它抛了出去,它惊惶地飞走了,甚至没有来得及叼走一块沾上了鸟粪的三明治。
“无所谓,我也吃完了。”吕西安打了一个哈欠,走回到船舱里。
他们在船舱里准备的垫子上舒服地睡了一觉,当他们醒来时,阿尔方斯提议要教吕西安游泳。
布卢瓦城位于卢瓦尔河的边上,因此城里的男孩子几乎都是会游泳的,但吕西安并不包括在内――通常孩子们的游泳老师都是他们的父亲。而巴罗瓦夫人对自己的儿子爱若珍宝,绝不许他像其他孩子一样去玩水,因此直到现在他还保持着孩子般的那种害怕深水的恐惧心理。
“我会托住你的。”阿尔方斯向他保证道,而他也确实遵守了诺言,每一次吕西安开始向下沉时,阿尔方斯总是及时地将他的腰朝上推一下,让他的脑袋不至于没到水下去。他们这样练习了半个小时,当他们再次回到甲板上时,吕西安虽然距离学会游泳还差得很远,但他至少没有之前那样怕水了。
当他们重新朝着岸边返回时,太阳已经西斜了,逐渐变红的阳光从侧面照在海上,让每一个浪花都被染成了红色,像是跳动着的火苗,而这片海也成为了一片燃烧着的火海。在距离海边近一些的地方,黑色的礁石同样被阳光改变了颜色,染上了一层雅致的粉红。这样夕阳西下的景象,正是每年来这里的画家们最为津津乐道的,他们用画笔在自己的画布上捕捉这动人的景象,再送到巴黎的画廊里展出,如果运气好的话,某个附庸风雅的暴发户会花一大笔钱把它买下来。
阿尔方斯在距离海岸一百米远的地方将铁锚扔进了海里,同时在桅杆上挂起来了一面三角旗。那个在海滩上等待的仆人看到信号,就划着船过来,将他们送到了岸上。
当吕西安和阿尔方斯回到“美景别墅”的时候,已经过了五点半了,他们看到几个仆人正在花园里劈着干柴,然后将劈好的干柴堆在一起。
“这是在干什么,要点篝火吗?”吕西安好奇地问道。
“啊,我忘了告诉您了,这是我继母的主意。”阿尔方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