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世学被怼的说不出话,张岁安却不肯就此罢休,她不忿道:“第三个戏我最不能理解,这个人为了一个才有几面的之缘的人,苦守寒山一生,难道是为了听许诺之人一句:抱歉,我失信了。他脑子难不成有病?”
张岁安秀眉微皱,看这柳世学认真的道:“我哥说人活着就几十年光景,活着不该是为了证明什么道理,也不是为了什么名声,礼数,更不是为了让谁高兴,让谁后悔。活着就是活着,该以自己舒坦最为重要。死了就是一堆灰,一抹泥,一座坟,谁也不知道有没有来生。若是不好好过这一生,任其蹉跎,才是最蠢。”
语毕,张岁元老神在在的补了最后一句话:“先生,终究是您错了。”
那天,一心想给张岁安姐弟俩拨乱反正的柳世学,在两个小崽子一声声“我哥说了”中,世界观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摧毁。
他沉寂了好几天,终于想明白了,这俩孩子说的没错,错的是他自己。
张昱能成就一番事业并且活的比大多数人好,确实有他一番道理。
从回忆中醒神。
张昱已经离开了柳家。
柳世学将炉子摆正后,抱着自己的新传家宝去了里屋。
将画展开挂在了墙的正中央后,柳世学对着柳弓之的画像拜了三拜。
张昱离开柳家,没回悠然居,径直去了茶馆。
自依兰阁不让去了后,茶馆就成了张昱最常来消磨时光的地方。
说书人正在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讲着五皇子在边关奋勇杀敌的故事,情节激烈处,底下听众纷纷拍手叫好。
越过人群,张昱去了自己常去的雅间,叫了壶茶倚在小榻上侧耳听着,也觉得有趣。
暗想这个叫萧延宸的最近可是在京城出尽风头了。
茶馆,酒肆,甚至是街头巷尾,到处都能听到萧延宸的名字,也难怪沈老将军说如今争储的又多了一人。
这人在民间的声望越发的高了。
张昱有点好奇这五皇子长什么样,庆合公主,太子,二皇子,三皇子他都见过,却唯独没见过这五皇子。
传闻这五皇子很小的时候便被送出宫了,皇家对外说是五皇子命格奇特,便跟随一位隐士高人外出游历修行了。
张昱以前就很好奇,整个天下都是他们萧家的,这五皇子要修行什么?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张昱多问了沈老将军一嘴,才知道送五皇子出宫是先皇后的临终遗愿。
实际内情张昱不得而知,但张昱想,里头的事多半不会光鲜到哪儿去。
说书人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底下响起了女子娇软的歌声。
柳依依替换下了说书人,抱着琵琶坐在台上弹唱起来,她弟弟像往常一样端着茶盘在底下收赏钱。
吴侬软语,宛若春风细雨,温柔悦耳,催的张昱昏昏欲睡。
一切都似乎平和美好,就在张昱快睡着的时候,底下嘈杂了起来。
柳依依的歌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哭声和笑声。
张昱皱眉坐起身往楼下瞧了一眼,两个身着富贵的公子哥正围着柳依依调笑取乐,其中一人还抢了她的琵琶把玩。
柳依依哭的泣不成声,茶馆老板已经出面,挡在柳依依面前说着好话。
在京城能开茶馆的,多多少少都有些人脉。
茶馆老板好说歹说,两人总算是给了老板一个面子,将琵琶还给了柳依依。
但不依不饶的要柳依依唱一曲慕君心给他们听。
老板允了,柳依依又抱着琵琶坐回了台上。只是她喉咙哭的沙哑,又受了惊吓,一唱起来声音都是抖的。
那两名富家公子以此为由起哄,更加不依不饶了。
“就这还出来卖唱啊?”
“小娘子不是吃这碗饭的料,不如跟我走吧。包管比在这抛头露面卖唱赚的多。”
【第87 章 东窗事发】
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