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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沉默半晌,瑟缩了一下褶皱的手,“小沉,你是不是很怨我?”
随沉沉默不语,微微偏头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向顾卿。
温柔的阳光倾泻,镀了她一身温柔金光,美得像是一幅画。
看着趴在婴儿床旁边的顾卿,沈清惨白着脸色靠坐在床头,目光有些微微的空洞。
她好像真的死过了一次。
随远娶她,是老爷子的意思,为的只是压下那一场拍卖会上的荒唐。
随家不能有侄子觊觎婶婶的肮脏事,所以随远娶了她,欲盖弥彰的一层遮羞布,可其实卸下这一层,一切都是那么让人作呕。
他每天都泡在外面应酬,回到家里就是醉醺醺的,高兴了就抱着她一口一个卿卿的喊着,不高兴就扔下她一个人去隔壁睡。
她夜里腿抽筋疼得钻心,就那样直挺挺的忍到疼痛过去,然后失眠到天明。
她接受了这样一段没有爱的婚姻,如果没有很多很多爱,那有很多很多钱也不错。
她可以不要随远的爱,做了随家的太太,她可以很好的赡养父母,可以很好的照顾孩子,她真的愿意认命了。
可她后悔了,从她被随远推倒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在手术台上挣扎了那么久,她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流血流到浑身发冷,那一刻她真的什么都不想干了,她只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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