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一诺“认罪”:“那你要走了,好戏还怎么上演?再说了,凉亭的位置是最好的,我们一群人一早上去霸占凉亭,就为了那一刻,怎么能走?”

“哦。”沈逸矜拍了下手,“所以雅琪她们也全知道,就瞒了我一个?”

“哈哈哈。”另外三人一起笑。

沈逸矜靠在座椅里,装哭:“你们太坏了,联合起来骗我一个,呜呜。”

祁渊伸长手,拉了拉她,安慰她:“宝贝乖了,说来说去都是为了给你制造惊喜,你享受快乐就好了。”

“宝贝。”施一诺揉了揉耳朵,学着祁渊的腔调重复了声:“说来说去你们俩太肉麻了。”她朝谢旭谦叫了声,“老公,以后啊,我们坚决不要送他们了,今天这狗粮被逼着啃一路了,腻死我了。”

沈逸矜睨去祁渊一眼,笑着抬手和施一诺打闹:“你看你叫人‘老公’嗲成什么样了,还敢笑我?”

“就笑你,就笑你。”

“笑你自己吧。”

后排两个女人闹成一团,前排两个男人看过去,相视一笑,一样的宠溺。

*

回到榆城,祁渊求婚的消息早已传遍,老太太最高兴。两年轻人回老宅陪她吃饭时,她拿出一枚鸽血红的戒指送给沈逸矜。

那鸽血红不普通,色泽鲜红如血,是产自缅甸的极品,黄豆大小的一粒,价值连城。

老太太拉过沈逸矜的手,亲自给她戴上,可巧,那指圈刚刚好。

她端详了一番,笑着说:“瞧你的手,又白又嫩,这戒指戴上太漂亮了。”

沈逸矜指尖轻轻摸了摸,直叹:“可是太贵重了啊。”

老太太出手太阔绰了,她还记得那个祖母绿的翡翠镯子呢,还有老爷子交给她继承的粉钻项链,现在又来一枚鸽血红,沈逸矜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

祁渊坐在她旁边,把她的手拉过去看了看,问老太太:“就是那一只吗?”

老太太微微笑了笑,点点头。

祁渊了然一笑,将沈逸矜的手捏紧在了自己掌心里,弯下一点腰,凑近了她,神情带了几分认真,说:“这枚戒指说起来,年纪不比这老宅小,是祁家的传家之宝,是祁家长子媳妇才有的,是要你们一代一代传下去的。”

所以,这枚戒指贵的不仅仅是它本身的价值,还有戴上这枚戒指的身份。

沈逸矜这一听,手指僵了下,更不会呼吸了。

“你阿姨不是在吗?”她低声问。

这个阿姨说的是祁渊的后妈。如果戒指是传祁家长子媳妇的,那不是这位后妈更合乎身份吗?

祁渊笑了下,看去老太太,老太太坦坦荡荡,解释说:“放心吧,这个戒指在我手里,我说传给谁就传给谁,没有人敢有异议。”

她说:“当初爷爷选了祁渊做集团的继承人,他就很有远见地抛开了旧习,我现在这么做也是学他。矜矜,你和祁家其他的那些媳妇都不一样,你蕙质兰心,待人真诚,不虚伪,就冲这一点,我把祁家交给你,心里就很放心。”

可是沈逸矜还是觉得有压力,她坦白地说:“你们知道,我这性格很咸鱼,这么大一个家交给我,我怕我打理不好,对不起你们的托付。”

祁渊握紧她的手,安慰她:“奶奶一向看人很准,她看准了你,便是确定你可以胜任的了。”他看去老太太,“我说得可对?”

老太太笑着点头,对沈逸矜说:“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不用有压力。我把祁家交给你还有一个原因,是你和小渊的感情稳定,这是区别我们祁家其他人的,也算是我的一点私心,我不想这么宝贵的一个传家之宝将来落入外人之手。”

“至于打理祁家。”老太太看去祁渊,“你的计划和矜矜说了吗?我觉得可行,时代变了,我们不能固步自封,守着一片宅子像守着一片坟墓一样,那我们祁家早晚会毁掉的。”

听到这一句,沈逸矜被转移了注意力,朝祁渊看去,祁渊笑着接过话,才把他对老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