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常踩在上面将自己荡得飞起来,然后能够笑上一整天。

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院子里一只土黄色田园犬躺在阴影里睡大觉。

两人在外面驻足了一会,一同穿过小巷往前走。

祁渊说:“小时候常听人说巷尾搬来一户新邻居,夫妻俩恩爱的像神仙眷侣,他们有个小女儿也可爱的像个洋娃娃。”

沈逸矜“哦”了声,想起一点什么来:“我好像记得老有大哥哥扒我家的围栏,朝我家里面看,我还记得有两棵木槿花都被扒坏了。”

捏了捏男朋友的掌心肉,审问的语气:“你有没有扒过?”

祁渊无限遗憾:“我要扒过就好了,我们就能早一点认识,也不至于我们之间会有这么多的折磨。”

沈逸矜抬头,挺了挺胸,扬起下巴尖儿:“你为什么不扒?”

眼神里睥睨两道雪亮光芒,是在质问“我的魅力不够吗”。

祁渊笑着搂过她削薄的肩膀,压低声音在她耳畔:“我怕我犯罪。”

“犯罪”两字被他说得暧昧丛生,沈逸矜耳根上瞬间红了一片,落了气势,人温软了。

祁渊瞧在眼里,牵起女朋友的手,脚步走快了些。

从巷尾走到巷口,就是祁渊家,开门进去,沈逸矜四周打量了下,目光落在玄关上一只黄花梨木做的花瓶上。

“好看啊。”

她正想拿起来欣赏一下,后背贴上来一个温烫的胸膛,同时一双大手强有力地将她禁锢住了。

沈逸矜心口猛地一颤,下意识去抓男人的手,耳颈上已落下滚烫的吻。

她“哼唧”了声,条件反射性躲避,可在人怀里,往哪里躲?

男人的呼吸急促,湿热的气息久违,温暖,和他身上磅礴的力量感一样,具有极大的安抚能力。

最初那点抗意全然被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柔软与熨贴。

“以后每次亲我的时候能不能先说一下。”

沈逸矜得了个间隙,转过身来。

唇齿相依中,嗔怪地说:“我又不是不给你亲。”

祁渊笑,卸了手臂的力量,只用手指勾住她的手指,薄唇在她唇边撩拨:“因为我喜欢看你刚才的样子。”

刚才什么样子?

突然受到刺激,面色酡红,心跳狂乱,一池春水被搅乱。

沈逸矜脸上一阵臊热,刚稳下的心智又乱了,反口去咬男人的唇。

祁渊嗅到一丝危险,提前撤离,躲开了。

沈逸矜秀眉一蹙,被激发了斗志。

一抬手,搂住男人脖颈,学他扣自己后脑勺的动作,用力摁住他,脚尖一踮,狠狠吧唧了一口。

松开时,看见那薄唇上的妖冶水色,和男人唇角蔫坏的笑,才后知后觉自己上当了。

这下又羞恼了,脸上更烫了,春水般的眸子也染上了薄薄的湿意。

“乖,亲亲宝贝。”

祁渊低下身,吻了吻她的眼睛,心情愉悦,第一次叫人宝贝,叫得极其顺畅自然。

可是听着的人耳根子又红了,有些不好意思,举止却不自觉地亲昵,更惹人爱了。

祁渊拥过她,满怀的宠溺,将人就近抱上了沙发。

家里为了带沈逸矜回来参观,祁渊已经特意让人打扫过,处处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厚重的窗帘阻隔了窗外的阳光,只有头顶的羊皮灯打下来一团暖黄黄的光晕。

沙发狭窄,沈逸矜被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覆盖,胸腔里乱了呼吸,从头到脚的血液都随之沸腾。

祁渊解开她发辫上的皮筋,拿过一个抱枕塞她脑袋下,让她躺得更舒服些。

地上的影子重叠,仿若只有一个人。

男人的掌心滚烫,所经之处,皆为颤栗。

祁渊手指轻轻揉捏她的唇瓣,肩膀微微往下滑一点,含住她的唇,慢慢侵占深入,逐渐吞没了她那点可怜的氧气。

沈逸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