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来就不是只管学业。
而且太子少詹事的补贴委实有些高,还能毫无阻碍地浏览三阁中的各种珍惜,乃至于绝版的书籍,不让自己忙起来的话他觉得过意不去。
最重要的是,如果这么个绝佳的圣明天子苗子被他教毁了,如刀的史笔保证把他刻得一无是处。
教天才也是一种压力啊。
宋祁不知道自己这一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究竟能不能走到对岸。
宋祁对长久的未来持未知态度,赵昕对可以预见的短期时光则已经是发疯预备时了。
无良老爹,他才四岁,写什么劄子!
都说了还不行吗!真就要写工作计划啊!
可这大宋朝也不能让我用简洁的PPT模式展现汇报啊!
毛笔字哪里是他现在能写的!写出来歪歪曲曲,缺笔少划的,还不如狗爬呢。
但皇命就是皇命,哪怕套上父亲的名头,也是必须要完成的皇命。
自己那个破爹,一定是小心眼发作,故意折腾他的!
和前世的打工生涯一样,赵昕一边在内心骂骂咧咧,一边咬着笔头冥思苦想。
想着该如何将自己的舆论导向和宗室改革计划给落实成书面文字,好满足一下自己老爹兼领导柔仁无断的性格。
因为赵祯在听过后对他说的原话是,拟个劄子上来,我与范仲淹商量一二。
不过赵昕更愿意相信是赵祯的炫仔心态大爆发,迫切地想和范仲淹这位心腹分享喜悦。
虽然你儿子很强,但我的儿子更强。
生得多不如生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