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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塔克在他家里堆放食品的角落里翻来找去,找出了用胶带捆好的一个小包,对切斯特说:ldquo;我包了一点晚餐,给你带到火车上去吃。当然啰,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一块牛肉片夹心面包,一个巧克力小甜饼。但是,对于像你这样有才能的人来说,这点东西实在算不了什么。rdquo;
ldquo;谢谢你,塔克。rdquo;切斯特说,他本想说得快快活活的,谁知却有点哽哽咽咽。
ldquo;好啦,我看我们得走啦,rdquo;猫儿哈里说。
ldquo;我也这样想,rdquo;切斯特说。他再望了一眼排水管。轨道上传来了区间火车在远处行驶的喃喃声。马里奥仍然熟睡在报摊里。霓虹灯吐出无穷无尽的蓝绿色光辉。蟋蟀想记住这一切情景。ldquo;多有趣啊。rdquo;他最后说:ldquo;有时候,这地下车站看来还似乎很漂亮呢。rdquo;
ldquo;我一直是这样想的,rdquo;塔克说。
ldquo;快,快,rdquo;猫儿哈里说。哈里、塔克都和切斯特一起跑上了大街的人行道。
地上的夜晚,空气清新,既不像夏天那么热,又不像秋天那么凉。切斯特跳上哈里的背,抓住哈里背上的毛。他自己也许能够一路跳到中央总站去,但骑在哈里背上却节省了时间。再说,对于一只生长在康涅狄格州乡下的蟋蟀来说,要穿过大街也成问题。但是塔克和哈里却是穿街过市的专家。当他们在第42街排成一字长龙的小汽车下面悄悄地溜过去的时候,无声无息,没有一个人看到他们。
到达车站后,哈里领着他们穿过许多管道、无人居住的房间和后厅组成的迷宫,来到火车所在的那一层。猫儿哈里是个了不起的探险家,他知道纽约城大部分秘密地方的里里外外。
晚班快车要在第18股道上离站。切斯特跳上最后一切车厢的后门平台,在车厢里一个背风的角落里安顿下来。只有几分钟,火车就要开了。
ldquo;你怎么会知道你什么时候到康涅狄格州呢?rdquo;塔克说:ldquo;你上次离开那儿的时候是压在夹心面包下面呀。rdquo;
ldquo;呵,我会知道的!rdquo;切斯特说:ldquo;我嗅得出那儿的树,我感觉得到那儿的空气,我自然会知道的。rdquo;
大家都不说话了,这是最难过的时刻。
ldquo;你明年夏天可能再来访问纽约吧,rdquo;猫儿哈里说:ldquo;现在你已经认得路了。rdquo;
ldquo;约好再回到报摊里来。rdquo;塔克说。
ldquo;我也许能来,rdquo;切斯特说。
又出现了片刻沉默。这时,火车向前颠簸了一下。火李一开动,这三位朋友就觉得他们每个人还有千言万语要倾吐出来。哈里大声叫喊,要切斯特保重。塔克要他别为贝利尼一家担心,他会照顾他们的。切斯特却一个劲地说着再见,能说多久就说多久。
有一会儿,留在那儿的哈里和塔克还能看到蟋蟀挥动前腿告别,可是火车接着就远远驶向隧道的一片黑暗里,消失不见了。他们全神贯注地朝着黑暗张望。
ldquo;你听到了蟋蟀又叫了一声吧?rdquo;塔克过了一分钟后说。
ldquo;好啦,塔克,rdquo;哈里说:ldquo;我们回家去吧。rdquo;
他们一道走到时报广场,又回到排水管里,两个人都一言不发。他们向洞外望去,马里奥还没有醒来呢。
ldquo;他会很难过的,rdquo;塔克说。
妈妈和爸爸从更下面一层地下铁道的梯子上走上来,妈妈爬楼梯爬得喘气。爸爸把马里奥轻轻摇醒。妈妈突然不喘气了,她说:ldquo;蟋蟀在哪儿呢?rdquo;
他们找遍了整个报摊,可是找不到蟋蟀。妈妈断定是那个想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