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直闲赋在家,可不代表他耳目闭塞。几乎朝会一散, 他便知晓了今日朝会时候的?情形。
马贺这方敛了怒容,好生解释:“并非要攻讦贵妃,只是圣上对皇后厌弃已久,如今为小事而将皇后禁足不说,又百般纵容贵妃,实在很难不让人猜测圣上起了废后新立的?心思。遂方有?今日早朝的?奏陈,也是为向圣上表明?文臣态度。”
文云庭提笔继续作画:“家父早已将贵妃名讳从?文家族谱除去,贵妃便不再是世?家之女?。那即便她来日上位,又有?何?不可。”
“荒唐!”马贺猛一拍桌,“我大梁朝岂容有?污点的?皇后!简直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文云庭手握笔停下,随后猛一摔笔转身就走?。
马贺急急跟上,疾速说道:“国家大事在前,文兄更应深明?大义?,不堕昔日文元辅风骨!若来日圣上当真有?废后新立之念,文兄理应带头上表,决不能容贵妃上位!”
“我已闲赋在家,此间事恕我无能为力!”
“文兄!”
文云庭停住,回头看他:“听说马阁老给大皇子做了太傅?”
突来的?这一问让马贺猝不及防,面?上闪过些不自在,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情绪解释说:“家父也是考虑到历朝历代规矩,嗣主要立皇长子。之前有?所迟疑,也着实是因那吴阁老当初行径令人不耻,可他最后为了保你却甘愿赴死,如此倒也算刚烈了一回。功过相抵,家父觉得倒也不必对皇长子再有?偏见。”
唯恐对方还?有?存有?芥蒂,马贺又补充了句:“立皇长子,有?利于皇朝稳固。”
文云庭摇头笑了,也不知是笑谁。
文马两家世?交多年?,他不信那马家不知,文家上下最恨的?就是那吴时令。这恨是无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