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看过,门上的锁就撤了。守门的哑婆正打盹,见着主子过来,惊得要起身,却被二爷止住了。
宋广闻没有挑灯笼,更没有端烛台。一个人立在暗处,心是静的。
这些天只要有时间,他都会来这里转一转。停个片刻就走,几乎成了习惯。
半晌过后,男人正准备向之前一样离去,屋里却传来一声极浅的呼唤。
“二爷。”
宋广闻蓦地愣住。整个人像是被点着了一样,每个毛孔、每个骨节里都“轰”的蹿出火星子来。只差一把干柴,就能把人焚烧殆尽。
然而过了许久,屋里却再也没有动静。
男人几乎疑心是自己听错,又不甘心就此离去,最终还是推开了眼前的门。
偏屋里这几日被收拾的井井有条,连被褥都换了上好的。桌子上的茶余温未散,应是此间的主人还没睡下多久。
榻上的人翻了个身,转了过来。
丁绍芸眼睛紧阖着,白而嫩的腕子从被里不安生的探了出来。她睡得正香,呼吸绵长。方才那声“二爷”若不是男人听错,便应该是她的梦呓。
宋广闻贪婪的凝视起了几日未见的女人。
好像得了馋症的人,骤然见着喷香肉包子,一厢是捧在手心里舍不得吃,一厢又恨不得立刻吞没下肚。
而丁绍芸只管睡着,不知做了什么梦,蹙了蹙眉。
她看着确实是清减多了。大抵是因为受了苦的缘故,原本丰润的面颊略凹了下去,叫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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