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瘦道士嫌弃:“你只知喊打喊杀,下了下巴,还怎么问话?”
始一道:“装回去便好。”
楼淮祀两手托着下巴不说话,任由木葛在牢里仇恨地瞪着自己,困兽地狂吼大叫。
贾先生听得懂索夷语,木葛的吼叫在他耳里全是粗言秽语,不堪入耳,低身道:“小郎君,这厮无礼得狠,问清黑水之事,小郎君就离这秽气之地。”
楼淮祀问:“他在骂什么?”
贾先生不好转述,只道:“狗嘴吐不出了象牙,全是污言,小郎君不入耳才好。”
楼淮祀皱着眉,道:“老贾,从禹京到栖州,我好似落了什么人。”
贾先生一呆,想着不是审木葛吗,怎么又提别的事,落了什么人?带了这么多的各行各业三教九流的人,还有落下什么来?
“小郎君是指?”
“与江石分开后,我们这边好似少了人。”楼淮祀道。
贾先生想了半天,没想起来:“谁?不曾落下人啊。”
楼淮祀招手叫过牢役,指指木葛:“你,与他对骂,好好骂,也好容我想想。”
牢役眨巴着眼,不懂,还得贾先生转述,听明白后,当即一捊袖子,往牢前一站对着木葛大骂出口。
楼淮祀看着牢役“英姿”,灵光一闪,道:“我说落了什么,梅老头那俩胖瘦差役竟是不曾与我们一道,下了船后就没了踪影。”
贾先生就没留意过那俩差役,不解道:“敢问小郎主,这里头有何不对?许听了梅县令的吩咐,先行捎平安信回泽栖了。”
楼淮祀道:“虽是情理之中,但我就是觉得不对。”
瘦道士急着拿木葛试药,道:“啊呀,小郎君啊,那俩差役无足轻重,不如先问黑水之事,不知这什么黑水能不能入药。”
楼淮祀不满道:“你这个牛鼻子老道,半点没出家人的仙风道骨,好好的人又不是药罐子。”
始一附和:“卸腿卸胳膊穿琵琶骨便好,下药不过末流。”
他二人正争论,家中的下仆闯进监牢送来口信:郎主,娘子叫梅夫人带去了泽栖,俞先生也一道走了。
楼淮祀刷得黑沉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长更补上昨天的
第104章
世风日下,青天白日就闯门入户劫持他人的娘子, 这都什么世道。
楼淮祀怒火冲天跑回后宅, 人去楼未空, 剩得一屋仆役与满院袅袅虫香,还有好些被熏得晕乎乎将死未死的飞虫,楼淮祀伸手, “啪”得打死了两只。
“你们怎任由娘子被人带走,谁知来得什么?万一是贼人妆扮的?”楼淮祀冲着一院仆妇大发脾气。
其中一个瘦长口舌灵光的, 道:“回郎君, 真个不是假扮的, 奴婢特地跟去看了,娘子是跟梅县令与梅夫人走的, 还有俞郎君同行呢。”
楼淮祀气得跳脚:“那外头还满地贼呢, 你们也不担心娘子的安危。”
瘦长的仆妇道:“朱护卫也跟着去呢。”
朱护卫朱眉那伸手, 别人是以一当十,他是以一当百, 杀人就跟砍瓜切菜一般。
一名话堵得楼淮祀心窝连同嗓子眼一道生疼,不依不饶道:“我也要跟着一道去。”
瘦长仆妇笑起来,就没见过这么歪缠人的, 笑着道:“郎主别怪奴婢多嘴, 娘子也得有个来往的亲眷知交不是?在外乡亲眷是不得半个,能有个手帕交也是好事,无事做时,也好一道吃个茶唠个闲话。”
楼淮祀瞪着她, 心里知晓这话不错,不过:“你说得有理,只我就是高兴。”
瘦长仆妇便又道:“郎主只当娘子走亲戚去了,住个两宿三宿的。”
楼淮祀气道 :“两宿三宿这般长久?”
仆妇见自家郎主蛮不讲理的模样,道:“这路上不要行道的?上门做客不要寒暄的?再吃个茶,吃个饭,去附近转转玩玩,再说说贴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