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3 / 4)

纨绔夫妻 申丑 8166 字 9天前

梆道:“我为何要走?我还要斥问于你,还要听你如何狡辩呢。”

楼淮祀见有回转的余地,立马融霜展叶,轻笑道:“我还以为你一生气掉头就走。你在内院,我又不能翻进去找你,活罪也定成了死罪。”

卫繁奇道:“生气了为什么要走呢?做亏心事的才要遁走。”俯身抱起小肥狗兜在怀里,“有言在先,狗是不会还你的。”

“我待罪之身,哪敢有这念头。”

卫繁伸手摸着小肥狗毛茸茸的狗头,仍是气咻咻的:“我和兄长都当你受了家中爹娘的苛待,心中为你不平,谁知你竟是骗我们的,你爹既是楼大将军,你娘岂不是长公主?你嘴里的外祖父是上皇,舅舅是圣上?”真是皇亲中的皇亲,国戚中的国戚,在禹京横走、直走、竖走、倒着走都行。

“虽然不尽不实,但我爹和我娘一个二娶一个二嫁,皆非元配。我上面也确实有一个同父异母的长兄,我爹对我也确实非打即骂。”楼淮祀心虚道,“他粗莽武夫,半点不懂教儿,只知重棒之下出孝子。他要是错手打死了我,明岁,他跟我娘说不得就另生一个结实的来打。”

卫繁险些笑出来,忽记起自己还在生气,忙稳住神情,也有些心虚道:“楼将军教子颇严,我倒也有所耳闻。”

楼淮祀吃惊:“你长在深闺,怎会听到这些闲言碎语的?”

卫繁又是一声轻咳,不自在地拿指间抚着肥狗的肚皮,移开话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连俞先生都说起过你。”

楼淮祀更吃惊了,他师叔为了避开他爹,躲躲藏藏地跑卫侯府当教书先生,没道理自现尾巴:“俞先生说什么?”

卫繁道:“俞先生列了一张单子给我哥哥,又和哥哥道:你既不能建功,又无美德扬名,那至少不能惹下祸端。你心直口快,在外交友,应当有些避忌,免得交友不成反结仇。京中少年人,有可交亦有不可交的,有可得罪亦有不可得罪的。那张单子上,便有你的大名。”

楼淮祀酸溜溜道:“俞先生待卫兄真是一片赤心。”自己的师侄说诽谤就诽谤的。

卫繁藏起嘴边的梨涡,一本正经道:“俞先生说你:上皇娇惯,圣上宠溺,太后心疼,皇后溺爱,悯王维护,说你就是老虎的嘴边须,摸一下说不得就能惹来灭族之灾,沾上一点,倒霉透顶,要是见了,离得越远越好。”

楼淮祀鼻子快气歪了,他师叔非但诽谤他,还连踩好几脚:“你家俞先生摆明在骗你们。”

“俞先生才不会骗人。”卫繁护道。

楼淮祀两头吃醋,整个人酸得都快冒出酸气来,笑道:“就算不是骗人,那也是夸大其辞。一人若是恶名在外,鬼神避之,连多提一字都怕沾来晦气。俞先生跟个阔口缸似得倒了一大筐的话,可见他对我半点也不避讳。”

卫繁听后不由低眸细细思索,好像确实有点道理。

绿萼在旁,觉得这姓楼的油嘴滑舌、花言巧语,忙附卫繁耳边:“小娘子,俞先生说的话和楼小郎君骗人是两码事。”她清清喉咙,道,“小娘子来外院好些时侯了,我们得回去了,再说了,小娘子这般和外男相对说话,于礼不合。”

楼淮祀哪里舍得放卫繁,抖掉廊外一株树上的积雪,翻身坐在枝丫上,半歪下身,狡慧一笑,隔着雕梁画柱,对着廊内的卫繁道:“那我们这般说话。”

卫繁掩唇顿笑,绿萼气得直跺脚。

“卫妹妹,我欺瞒事实,不敢狡辩。”楼淮祀正色道,“我只求你不要生气,跟先前一般可好?”

卫繁在栏台坐下,小肥狗趴她膝上一个翻身,露出圆圆的肚皮,讨好地扭着屁股。

“反正与我无关,那是你和哥哥的事,我与你并不相熟,也犯不着生气。”卫繁拿手指拨着小肥狗的趴耳朵,想让它立起来。

楼淮祀侧过头,卫繁背对着他坐在廊下,又罩着厚厚的斗篷,只能依稀看见兜帽的一点风毛,柔柔的飞在两边,幸许那些风毛,还轻拂着她甜软的笑靥。他心下大乐,一个高兴,嘴上跑马东拉西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