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淮祀在栖州手眼通天, 这些人的小道道卫繁自是一清二楚,她也懒得计较,戴了幂篱见了人,接了礼, 但对这些人提出的多要货物的要求却是装傻充愣。没应下,也没把话说死,这几人对视一眼,泛起一丝苦笑。旧年来,知州夫人可不曾这般油滑,然后笑着道:“栖州日新月异,一日一个模样,去岁与今年更是两样面貌。眼下榷场未开,你们要在栖州多盘桓一些时日,白日无事在街集好好逛逛,短街的酒肆食铺比去岁又新增了几家,里头有戏法还有说书,对了,短街西头半知书院外有蹴鞠,学生会在那打球,下月还有竞打呢。 ”
丫头很是知趣送上木牌,几个富商接过,这玩意眼熟啊,跟禹京蹴鞠场发放的差不离。只是,禹京的蹴鞠竞打,球手都是专门养着的,白打能打出百种花样,两队竞打更是激烈不下马球,栖州这穷乡僻壤,打球还是学生,那些个文弱书生哪里能打得好看的蹴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