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放垮着脸,跳着脚:“老师教我良久,我几时是有大义之人?”
俞子离睨他:“你倒有脸大声。”
楼淮祀看卫放吓得不清,不思安慰就算了,还火上浇油,道:“唯死路一条时,怕不怕死都无关紧要。”
俞子离便又道:“你惧死,难道让繁繁亲身上去诱敌?”
卫放呆怔半晌 ,他怕死,但妹妹还是要的,忽得哀嚎一声,冲进一边小院,揪了求见楼淮祀的瘦道士,问道:“道长,见血封喉的毒药给我十来副。”
瘦道士正拈着卫繁做得糕点左右端详:此糕点,其色之艳、其味之怪……好似有毒一般。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吃呢,愣是被卫放吓了一大跳,一个激灵将手里的糕点扔进了嘴里。苦咸酸麻,清凉气直冲鼻眼,差点没把眼泪给吃出来。
卫放一把握住瘦道士的两肩,来回直摇:“道长,我的身家性命可全赖在道长身上了,什么一闻就倒药,什么升仙极乐药,多多益善。”
瘦道士几被他摇散架:“唉哟唉哟,卫小郎,卫小郎,小道人生得瘦,全身都是骨头,你这般晃下去,可要没了命哦。”
卫放哪管他,又将摇了几下,急道:“道长,救人如救火,快快快。”
瘦道士纳闷:“什么人得罪了小郎君?”如今的栖州,哪个不长眼的敢得罪楼小知州的小舅子,怕不是老寿星嫌命长,找死上吊?“小郎君受了委屈?只管告诉小知州就是。”他打眼看楼淮祀就是个帮亲不帮理的。
卫放哭丧着脸:“得罪我的就有姓楼一分。”还是妹夫兄弟呢,这股坑害他。
瘦道士笑起来:“如此说来,我更不敢把毒药给小郎君了,万一楼小知州出事,小道有理也说不清啊。”再说,他也不敢把毒药给卫放,好好的小公子手染人命,卫府怕要寻他的麻烦。
卫放越发急了,一急就更说不清,干脆拉了瘦道士到楼淮祀面前,道:“阿祀,你让死牛鼻子给我点毒药应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