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北宫千宁呢?”媏怡公主手中拿着一把剑,直指离她最近的宫女欣儿。
欣儿面如惧色,只是平静地如实相告:“青阳郡主去御花园练习走路了。”
“哼。”媏怡公主冷哼一声,随即转身离开,迈出寿康宫宫门时,还在门板上狠狠地刺了一剑。
守门太监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几下,这个端怡公主已经不那么得太后娘娘宠爱了,她居然还敢在寿康宫撒野,如今苏皇后和如家颓势已现,她却还不夹起尾巴。
端怡公主持剑闯寿康宫之事,已有宫人快速去禀报太后和婉贵妃。
而三皇子安插在寿康宫的人,也飞快地跑去找三皇子。
三皇子在早朝结束后,本来是决定立即到寿康宫看望北宫千宁的,只是由于北宫千安提前回到皇都,他便跟着永昌帝和朝臣们,在重华宫接见北宫千安和西狄首领德吉。
听到消息,三皇子立即跟永昌帝耳语后,边叫上北宫千安,拼了命的往御花园跑,生怕太后和北宫千宁有个什么闪失。
三皇子并非担心北宫千宁的防身技术,而是担心万一太后有个闪失,别人就会认为,太后是受北宫千宁所累。
不过毕竟寿康宫离重华宫有些距离,不等三皇子和北宫千安赶到御花园,媏怡公主就先闯进了御花园。
没错,媏怡公主是闯进御花园,因为太后和青阳郡主都在御花园内,太后是皇上的生母,身份何等尊贵?宫人们不可能让媏怡公主伤到太后。
青阳郡主深受太后、皇上的喜爱,可是她多灾多难,总有人惊吓到她,使得她旧伤连连复发,自从她被封为县主,再到郡主,她似乎还没有过过一天舒服的日子。
青阳郡主体弱多病,可性情却很随和,集千宠于一身,却不会恃宠而骄,寿康宫、御膳房和尚宫局的人都喜欢伺候她。
因为她们都发现,伺候青阳郡主时,总是能得到她随口的赞赏,这些不大不小的赞赏,最后也会在不知不觉中,传到太后或者皇上的耳朵里,然后他们这些下人就很快得到赏赐。
据说现在婉贵妃永福宫的人,也开始纷纷讨好青阳郡主了。
青阳郡主不仅深得太后和皇上喜爱,她还是三皇子独宠的人,她在宫里的身价,已经超过了媏怡公主,甚至端柔公主也比不上她。
如此尊贵的人物,太监和宫女们势必要重点保护起来啊,若是青阳郡主有个闪失,他们的做过可就大了。
媏怡公主无法靠近北宫千宁,她就隔着人群打骂起来:“北宫千宁,我和我母后跟你无冤无仇,我外祖家跟你也是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得我们苦不堪言?你们北宫家孤儿寡母势单力薄,你以为你能坐稳三皇子妃的位子吗?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根据经验,北宫千宁觉得有太后在身边,应该不需要她亲自出马。
果然,在媏怡公主说完之后,太后依然像往时一样,她毫不遮掩脸上的嫌弃之情,淡漠道:“媏怡,哀家记得你跟你母后一样,尚在禁足期,你私自他出宫门,今日,你先持剑闯进寿康宫,继而持剑闯御花园,你这是公然刺杀青阳郡主,你可知你犯了多少条罪?”
听到太后维护北宫千宁,媏怡公主忍不住叫屈起来:“皇祖母,我才是您的亲孙女,您亲亲的嫡长孙女,大夏国的嫡长公主,她北宫千宁只不过一个罪妇生的女儿,您为何拿她当宝贝看,还纵容她一再迫害苏家?”
“放肆。”太后没想到媏怡公主黑白不分,甚至还指责她偏爱北宫千宁,想起苏玉海兄妹的所作所为,太后看向媏怡公主的眼神很冷:“哀家也曾经疼爱过你,可你持宠而娇、骄纵蛮横,尝尝无辜责罚宫人,哀家不想疼爱这样的人。”
媏怡公主没想到太后会如此直白,她立即又大叫起来:“皇祖母,你这是瞎了眼不成?再怎么说,我也是公主,她北宫千宁只不过一个秀女。”
太后听到秀女两只,脸上就乐开花了:“你说的没错,你一个公主,始终是要嫁出宫外去的,而青阳郡主有可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