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了他好一阵子,一双柔软的臂膀揽住他的脖子,将他箍在臂弯当中:“那日的事情,皇上若真的放下了,何必还关着那个坠银呢?”
他目光一烁,倏忽有些不快:“你的意思是,朕该杀了她?”
她也察觉的皇帝不高兴,可又不能退让妥协,这毕竟是关乎整个姜家的大事,她不得不迎难而上。
若要让父亲与皇帝和解,必得让父亲信任皇上。若要父亲信任皇帝,便要让皇帝先信任父亲。可皇帝若是不杀坠银,又如何向父亲证明他的信任呢?
可如今这两个人却又僵在这里,都紧紧绷着彼此的那根弦儿,谁也不肯稍稍松懈。她夹在这两人当中,哪一头都放不下,左右为难。
她大着胆子,含笑抚上皇帝的臂膀柔声道:“臣妾知道,皇上对父亲还不大放心,可父亲是皇上的臣子,若是皇帝不信任他的臣子,他的臣子又如何死心塌地的向皇上效忠呢?”
南景霈是聪明人,她也不必同他说穿,他便能明白她的意思。她是非逼着他处死坠银不可!
他望着她,只觉得心里郁着一团火气,冉冉的燎起来,直往头上冲。
这或许不是她的意思,但这一定是整个姜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