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小心地扶住辛禾雪。

辛禾雪正好瞥见了他手中的薄纸,是田契,“周兄,你这是……?”

周山恒有些窘迫不自然地道:“无事。”

在辛禾雪的追问下,周山恒还是坦诚地交代了。

周母的买药钱都要三万钱,周家本就没有多少积蓄,自从周父走后,家里少了劳力,地里的粮食每年交了杂税之后也只够糊口温饱而已。

周山恒晌午之后去问了县里介绍杂活的行老,就是他从明日开始去修城墙当河工这种来钱快的苦力,也不过每日三百文。